殿門緩緩閉合,洛無憂伸出素手揭開了臉上的麵紗看向容狄,素淨的小臉之上,麵色微凝:“玉瑤你守在殿門處,不許人進來打擾。容狄,等下我下針刺入他穴道逼毒之後,還會下一針進他體內,你用內力包裹住金針千萬不能讓金針散開。”
“讓金針遊走他七經八脈,將他體內有毒的毫針全部吸附牽引再逼出體外。記得一定要遊走整個七經八脈若留下一支在體內,都是後患無窮。”少女沉聲叮囑,必須要將那些毫針全部引出來。
否則的話,便是解了毒,那些毫針也會要了君驚瀾的命。
容狄點了點頭:“洛氏無憂,莫不是你還怕我趁機對他下手不成?”居然還這麼仔細的叮囑,雖然君驚瀾出手救了無憂,可亦無法抹滅他對她造成的傷害,亦無法改變他對他的厭惡。
他們之間是情敵,注定了會彼此對立!
洛無憂微微一愣,轉瞬間恍然笑道:“自然不是,若是你想對他出手有太多的機會,比如在昨日?若那時你想要悄無聲息奪他性命再容易不過。況且,郡王如此威儀天成,又怎麼會用到這麼迂回卑劣的辦法呢?”
“隻不過,他的情況很特殊,容不得絲毫大意,所以才稟著醫者之本份多說了兩句而已,本縣主自是相信有郡王出手,一定不會有任何的問題!”少女說著眨了眨眼睛,看著男子微含醋意的表情,臉上綻著一抹頗無奈的笑。心中卻是泛著絲絲的甜。
“放心,你不想要他死,本郡自不會讓他死。”男子星眸如熾,眼含無奈和寵溺,他會吃醋不也是很正常的麼?即使知曉在她心中隻有他一個,然則,看著他為自己最討厭的人這般忙碌費神。
他又怎能不吃醋?
不過,看在她這般討好他的份兒上,他必也不會做些什麼。就似她說的,他想要傷他殺他有太多的機會。似這般宵小行徑,容郡王……一般況下,是絕不屑於做的。
“那好,開始吧。”
洛無憂亦是笑,安撫好男子情緒,神色當即再次變得凝重了起來,君驚瀾表情極為痛苦。雖被羿青封住了心脈,亦撐不了多久。
少女素手執起金針,飛快紮在男子全血各處穴道,直到將那一百零七針全部紮完已是麵色發白渾身香汗淋離。微微的深吸了一口氣,停頓片刻之後洛無憂拿起針囊之中那最後一支金針,側頭看了一眼容狄。
容狄上前修長手掌探出,化出一絲內力將金針緊緊的束縛,隨之那金針被無憂紮入男子腕脈。此時無憂才微有時間稍褪去一邊,抬起衣袖抹了抹額頭那密密麻麻的豆大汗珠。
然則,少女的那眼神,卻是依舊緊緊凝視著明黃幃帳之內,昏迷著的君驚瀾的情形,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龍榻之上,男子那張妖冶的臉龐因著體內的毫針湧動,而透著些扭典的痛苦之色。倒是那麵上的黑青之色,隨著一百零七支金針的顫動,隱有變淡褪去之勢。
容狄站在君驚瀾身前修長五指並攏成掌,以內力引導著那那縛著他內力的金針,在男子七經八脈中遊走。然毫針在體內與金針相搏最後再被吸附,還是君驚瀾的表情痛若扭曲到近乎恐怖。
事實上,洛無憂早已用金針封住了男子的五感。
然則,此刻他卻還依然如此痛苦。由此可見那天下第一暗器,有著那樣詩意名字的笑羽梨花針,實則到底有多麼陰狠歹毒了。
洛無憂眼眸凝視,眸底卻泛著幽芒。這些人的手段還真是毒辣,且,所用手段都早已在當世失傳已久!
至今為止,秦都天宸山莊的血盅,齊洲明月樓分部董無心等人離奇死亡的情景,永昭的所謂黑煞死士,如今在北國出現的天下第一暗器,還有碧水一二再逃脫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