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樓,此時正值午膳時間,整個樓中都是賓客滿坐,甚是喧囂熱鬧。洛無憂帶著兩個丫頭走了進來。正走到樓梯旁,卻是被從樓上下來的人強行的堵住了去路。
洛無憂瞥了一眼,便往左退開,想從旁邊走過,豈知她往左退,前麵的人往左堵,她往右退,那前麵的人便往右堵。
弄墨抱琴兩人見狀瞪時冷下了臉,這人根本就是來找茬的!
當然是來找茬的!
洛無憂心知肚明,隻是不想橫生枝節多計較,豈知,對方卻顯然並不這麼想。既然避不開,自是不用再避,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穿著華麗錦裙,被一群婢女眾星捧月般堵在自己麵前的女子。
洛無憂清淺一笑:“不知姑娘堵住我去路是為何意?若我記得不錯,我與姑娘並不相識。這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可姑娘倒好,我走哪邊你就走哪邊,我讓哪邊,你便堵哪邊?現在我便不走了,讓姑娘先行,如此可以了麼?”
眼前的情形倒是讓她想起了初遇剪秋是的情景,隻是顯然的眼前的女人卻是半點沒有剪秋的精明和聰慧。
說白了,就是一條攔路惡狗!
“升平縣主倒果然是伶牙俐齒。怎麼,你這是在影射本小姐仗勢欺人?還是在影射本小姐好狗不擋道?本小姐告訴你,有本小姐在,你今日休想上去這煙雨樓。”那女子聞言卻是並不買賬,反而瞪大了一雙美目憤恨的看著洛無憂。
那眼中的敵意甚是明顯,當真是想不讓人看見都難!
“本縣主不曾這樣說過。不過,本縣主也很訝異,居然會有人如此的說自己。好狗不擋道?的確,李姑娘的形容還真是貼切。連本縣主也不得不誇讚姑娘說的的很有道理。”她剛想著,她居然自己就承認了?
果然還就是條攔路狗!
洛無憂微愣,差點笑出了聲:“說來,李姑娘既知本縣主的身份,見了本縣主不僅不施禮不說,居然還敢攔本縣主的路。甚至還敢放言,讓本縣主上不了這煙雨樓的二樓?怎麼,李姑娘是這煙雨樓的主人?”
李玉如咬了咬牙,冷哼:“本小姐就算不是這煙樓的主人,可本小姐說了你今天休想上去。本小姐便一定會說到做到。洛無憂,你小小年紀還未及笄便處處勾引男人。有了容郡王不夠,現在還想來煙雨樓勾引世子,當真是狐狸精,簡直不要臉!”
“放肆,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如此辱罵我家小姐!”弄墨與抱琴聽得那言頓時怒目圓瞪,柳眉倒豎,兩個小丫雙手叉著小腰,一副恨不得上前撕碎了那李家小姐的模樣。
“本小姐辱她了麼?怎麼,她做得,別人還說不得了?那這都城之中說她的人可多了去了。你們還能把每個人的嘴都給堵上不成?說起仗勢欺人,升平縣主倒是比我強多了。”
李玉如卻是笑的極得意:“就不知你仗著誰的勢?是不是容王府?嗬,攀上了容王府容郡王,還想與世子藕斷絲連,這不叫不要臉叫什麼,難道本小姐說錯了麼?這樣的女子,難不成還有臉麵?我可是頭一回聽說!”
弄墨抱琴二人當真氣得軍身都在發抖,當即便挽起了袖子就要衝上前去,卻是被洛無憂清冷的聲音喝止。
“弄墨抱琴,站在原地,讓她說,本縣主今兒個倒是要看看她還能說些什麼?李姑娘你繼續,本縣主站在這兒聽著呢,你還有什麼想說的說吧,怎麼不說了呢?繼續啊。”洛無憂站在原地卻是依舊笑,眸光卻已是陰冷已極。
這個李玉如,她未找她的麻煩,她卻是先找上了她。今生不是前世,她可不再是武候世子妃的欽定人選了,她倒是不想想,她有什麼理由,有什麼立場來和她講這些話?
少女的眸光幽深如淵,看得李玉如莫名打了個寒顫。然而看著樓中客人投來的目光,不甘失了顏麵:“哼,說就說,洛無憂,好歹婉微也是你的好友,你卻勾引手帕交的未婚夫,本小姐好心警告你,難道有錯麼?路不平,有人踩,本小姐不過是替婉微說句公道話而已。”
“哦,這樣啊?那你現在說完了麼?還有沒有要其它的要補充的?也可一並說來本縣主聽聽,也好讓本縣主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天怒人怨?”
“……”李如玉被咽的說不出話來。
“看來李大小姐是說完了?”
洛無憂瞥了一眼半晌無話的李玉如,忽地勾唇一笑:“那麼意思是,現在輪到本縣主來說了是吧?本縣主倒是也想問問李大小姐,你以什麼身份來過問這件事?婉如的好朋友?可惜本縣主怎麼從未聽過婉微提起你是她的好友。”
“難不成就許你與婉微相交,不許本小姐與婉微交好?”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群,李如玉憤憤的反駁。
“那本縣主不過剛剛走進煙雨樓,你怎麼的就知道本縣主是特地來勾引世子的?莫非,李小姐是本縣主肚裏的蛔蟲?連本縣主想什麼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堂堂尚書府的千金,卻是一口一個勾引男人,一口一個狐狸精,不要臉?難不成這便是你尚書府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