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將鴛鴦玉玨,穩穩的接在了手中,轉眼卻就被無數的殺手隱衛包圍。身上氣息頓時變冷。“郡主為了對付老婆子還真是花了大力氣,居然調集了這麼多人手?看來郡主今夜是當真想要將老婆子我留下?”
“不過,你不會真以為就憑這些人就能將本婆婆如何嗎?那本婆婆隻能說郡主的想法當真是太天真。”嘶啞的聲音透著一股極致的冷冽和,嘲弄!似在嘲笑著少女的不自量力。
天真麼?
她怎麼還會有那種東西?
洛無憂也不在意,隻笑:“婆婆說的是,本郡主的確是想將你留下,婆婆一直在暗中觀察本郡主,對本郡主想來多少也有些了解。也該當知道對於想要取本郡主命的人,本郡主從來都絕不會手軟。”
靈堂之中黑袍人居高臨下,而此刻少女站在亭前台階之上,黑袍人卻是站在空地中央,四周對準她的皆是明晃晃的刀鋒。
當真可謂是,時移勢易。
黑袍人冷哼:“郡主就這麼有把握?”
“到底有沒有把握,還得用事實來說。本郡主向來不打沒把握的仗。本郡主承認,婆婆你的武功的確是很高強,可老話說的好雙拳難敵四手不是麼?離魂幽瀾暗隱天羅接下來看你們的,不管用什麼方法,給本郡主揭了她的麵紗。”
少女聲音依舊極弱,卻又透著一股冽凜的氣勢,說完便在青鸞的攙扶下又坐回了欄畔,眸光卻是注視著亭外的打鬥,蒼白的臉上掛著一抹笑。
當真以為她會沒有半點準備麼?
她武功的確很高沒錯,可寒濯七殺一個是明月樓左使,一個是七殺閣主,武功比之她來說亦的確是多有不如,可加上一個青鸞,總不至於真那麼弱。若不是她提前有吩咐,她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抓到她?
她想給永昭洛仙兒報仇,想當然爾她若要抓走她,會帶她來的地方除了十裏坡也絕然不會再有其它地方了。她早就命寒濯挑選了明月樓中最擅隱息的高手埋伏在此處,甚至還把三隊煙雲七十二騎全都調了過來。
為的就是把她抓出來!
當真以為這些日子她什麼都未做?自然不是,這些日子她拋開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把她抓出來罷了。還好的是她還真是不負她所望的來了,今日她定要摘下她的麵紗,好好看看她那張臉。
寒濯七殺與青鸞三人一動不動的站在洛無憂的身邊,眸光卻也如少女一般落在外麵,黑袍人的武功的確是很高,高到不可思議。
被眾多的高手圍攻,她卻是遊刃有餘,甚至她手中沒有任何的兵器。幽瀾離魂等人配合的天衣無縫將黑袍人緊緊圍困在陣中,外圍還有諸多的暗閣隱衛和七殺閣的殺手將之圍攻以斷其後路。
黑袍人雖一時無法逃脫,可是,離魂等人一時間卻也拿她莫可奈何。場中的打鬥處於一種詭異的膠著狀態,七殺寒濯看得紛紛蹙眉,寒濯曾見過一次那老婆子出手,卻隻一式,連一招都算不上。
斷魂崖這個瘋婆子出現時,他奉命扮作容狄引開君驚瀾的視線,而當他們趕到之時,這個老婆子卻是早就離開了。隻在後來,他曾聽說這個老婆子居然可以勉強和主子打個平手。
上官明月在明月樓所有人心中,那是神話般的存在。
神話怎麼可能會被超越?
是以,寒濯對此一度都是哧之以鼻,可現在看來,這老婆子武功就算是比不上主子,但也絕對不會差太遠就是了。偏偏奇怪的卻是,像這樣的高手,江湖上居然沒有過任何的傳聞?
難不成,他們也與那些人有關麼?
似乎很有可能。
寒濯蹙眉深思著,便就在此時場中的情勢已發生了變化,那黑袍人的氣息卻是突的似乎變弱了很多,離魂等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離魂手中的柳葉形彎刀直劈黑衣人的後腰,幽瀾手中的黑色雙勾也從兩麵夾擊而至。
天羅手一揮,那銀色的細網從高空之中張開落下,四麵夾擊那黑袍人已是逃無可逃。黑紗之下的那雙眼眸之中泛過一絲冷意,那黑袍人卻是突的伸出雙手握住了幽瀾雙中的雙勾,淩厲的勾刺刺破她的手掌,鮮血汩汩而下。
她卻是渾無所覺一般,握著雙勾突的一個詭異旋身躲過了離魂一擊,身子像片落葉向後方滑動數米,再躲過天羅撒下銀絲網,而後直縱上夜空,如一道利箭般眨眼便已消失在蒼茫的夜幕之中。
那道身形太快,根本讓人無法反應。
外圍的暗衛影衛早就戒備的隱衛沒能攔住,立時便飛身追了出去,數十道身影也都在眨眼之間消失在這十裏長亭。
“當真是可恨,明明已經快抓到她了,卻還是讓她給逃了。”七殺一拳捶在那石桌上,這個人武功出奇的高,且對主母有敵意,若是不把她抓到,總是後患無窮,偏偏主母準備的這麼充分,調集了這麼多人手,還是沒能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