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門開啟的吱咯聲在寂靜的秘室之中格外的明顯,暗門開啟的瞬間,那暗道外原本的守衛已全都衝進了秘室之中。
“快,四處搜查一下,看是何人擅闖了秘室……”
看到眼前一片空礦,那領人進來的守衛不由臉色大變的怒喝了一聲,眾人四處的搜查了起來,卻是誰也沒有看到,那翻轉的石門處,一抹黑色的身影一閃而逝,消失在他們眼皮底下。
出得暗室,從原路的卷宗室裏回到了暗道,天樞挑了另一條岔道走,以免和前來搜捕的人遇上,不得不說,當真是乃天意還得多虧了當初修建這些暗室的那些工匠,那石門並非推移,而是翻轉開啟。
那些守入進入之時,他才得以貼在石門後隨著那石門被送出室外。尤其那時所有的守衛都被集中了精神去看暗室,這才沒有發現他。
這些說來簡單,可是沒有高深的內力和輕功做到完全的隱息,卻也是完全不管用的,雖然僥幸的逃過一劫,天樞卻是不敢有任何的大意。四周暗道隨處都能聽到急促傳來的腳步聲和兵器聲。
想來那機關被開啟不止連接著那秘室,應該是連接著整個地宮,說不定現在巫哲也已得到消息趕了過來,伸手抹了一把麵具下額頭處的冷汗。天樞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往地宮出口而去。
地下宮殿岔道蜿蜒密布,當初建築之初或許是為了以後逃遁所做的準備。此刻卻是為天樞提供了方便。至少岔道多,那就意味著能躲開的機率稍大些。
躲過又一批的守衛。天樞從岔道後出來,卻是正與兩名搜尋的侍衛碰上,手中流星鏢直射那二人喉管,眼看那兩人倒地天樞微微鬆了口氣,也顧不得去看兩人死透沒繼續的往前走。
若按那地圖來看,此刻他走了約三分之二的路程。隻是想要順利的到達出口卻是極難,前麵還有六個岔道口,而其中三個岔道口更都是通行要道,巫哲若是發現定會派人嚴密把守。
他想要像之前那樣蒙混過去,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摸了摸自己胸口以及那身上幾個鼓鼓囊囊的包裹,天樞咬了咬牙,不管如何都要將東西送出去,哪怕是拚上性命,既然蒙混不過那就強闖。他就不信這些人再厲害,可他也是堂堂的明月樓七星堂主之一。
還會怕了這些地底的老鼠不成?
……
另一邊,正在挑選人手的巫哲聞到那警示聲,臉色頓是大變:“有人闖入秘室之中,立刻分散將所有的通道都給本神巫牢牢死守,不管任何人都不得放行。你們,隨本神巫來。”令下眾人迅速的消失在原地。
巫哲領著一隊人,更像離弦之箭一般離開,直入做法秘室之中直接衝到供台黃案之上將那黃色綢布揭開,將靈位拿起,看著機關彈起後空空如也的暗格,頓時巫哲那張布滿褶子的臉瞬間變得鐵青而陰森。揮手間便將那些搜索的守衛連斃四人。
“到底怎麼回事,是什麼人闖入了本神巫的秘室,說!”半眯的眸子掃過其它保持跪地請罪的守衛,那眼神陰戾森然,如同惡鬼的眼睛,讓人一望之下都會渾身結冰一樣的冷。
那聲音裏更是刺耳,精瘦微透襤褸的身體之中,更是散發著無盡的森然寒氣,足見其有多麼的憤怒,怎能不憤怒,那可是他們五十年來經營的所有。如今卻是被人盜走,還是在他眼皮底下?
“回神巫大人,方才有人拿著少主子的令牌前來卷宗室要查閱卷宗,蕭首領帶著守衛一起進來,豈知那人卻殺了蕭首領,屬下等聽到警示進來搜查卻隻在秘室之中搜到首領的屍體,那人卻是不見蹤影。屬下等一直都有守著卻是不知那人是如何逃脫的。”
幾人回話的聲音都在打顫,巫哲聽完之後剩餘所有人也都變成了屍體,嘭嘭嘭全倒在地上,了無生氣。
“全都是廢物,這秘室之中隻有一條出口,能讓人在眼皮底下逃掉?看來當真是這些年太順遂以至於讓你們所有人都失了警惕。”
巫哲瞟了一眼隨自己而來的人陰惻惻吩咐道:“去茅房將墨十三找出來,那少主令牌除了他之外,便隻有墨白塵還有一塊,另外派人進宮去找太後娘娘將此事稟報給太後娘娘,本神巫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人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