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寢殿之內,低沉而帶著些痛苦的沉悶低吟,雖極力壓製卻還是從帝王嘴中絲絲縷縷的滲了出來,殿內端賢皇太後臉色慘白被嚴密的看押,傅國公與傅皇後父女坐在榻前等候,。
洛靈兒卻是站在龍榻之前,李淳於早被人押去了太後處,整個內殿便隻剩下洛靈兒與帝君兩人。此刻榻上宏帝的臉龐透著些許的扭曲,顯得極為痛苦,又似在掙紮著一般。
讓洛靈兒看得蹙了眉:“果然不愧是皇帝,毅力倒還真是強,不過我勸你還是放棄抵抗的好,否則的話你越掙紮就會越痛苦。最終還是逃不過的,所以又何必如此徒勞呢?如今整個皇宮到處都是傅家軍,你便是不寫這道聖旨還不是改變不了什麼?”
幽幽的聲音在帝王耳畔響起,讓帝王原本就痛苦更漸深了幾分,他掙紮著睜開了眼簾,那雙鷹般的掙紮利銳利的眸子裏,微微泛著紅光。
“你……你到底是誰?居……居然會這樣的盅術?”聲音顫抖中帶著幾分尖銳映著那扭曲的臉龐有著幾分的可怖。
“我是誰?嗬嗬,看來皇舅舅當真是將我遺忘記的徹底,不過也沒關係我也並不在意,左右隻要你寫下這道詔書,我便可以得到我想要的。皇上,您現在很累了,隻要你寫下這詔書,一切都可以結束了。”洛靈兒忽的勾唇一笑,漂亮的杏眼中勾起一抹邪魅的光。
聲音更是妖冶至而撩人至極,就仿佛從那九天之上,瓊宇之間傳來魔魅之音般蠱惑著人心:“皇上,隻要您寫下詔書就可以去見您的兮兒了,她已等你好久了,你舍得讓她一個人孤零零的麼?她好寂寞好孤獨,皇上放棄吧,來,寫下詔書,一切都可以結束了……”
“兮兒,兮兒……”
隨著那聲音一遍又一遍不停反複落下,帝君的臉上的扭曲之色漸退複而變得平靜,然則那神情卻是變得呆滯,他蠕動著唇不停的喚著這個名字。而後竟是從龍榻之上坐了起來鞋子也未穿直接出了內殿。
徐徐走到外殿的桌案邊,拿起那禦毫攤開明黃卷帛便書寫了起來,外殿眾人看得蹙眉大驚,端賢皇太後更是臉色慘白:“皇上,你清醒一點,絕不可以中了這個妖女的奸計,皇上,皇上……”
然不論太後如何喊叫,宏帝都好似未聽到,端賢太後淩厲的側頭:“傅雨鴦傅青蓮,你們居然敢使用這樣的妖顏魅惑之術來迷惑皇上,妄圖控製皇上寫下傳位詔書,你們簡直是狼子野心……”
當真是太過可恨!
端賢太後平生最痛恨的便是這種邪術,尤見親子受苦,更是眼眸都已怒氣怒到泛紅,恨不能將眼前這兩個女人給撕碎了一般。那陰冷的眼神,讓傅皇後微微一滯。繼而卻是滿麵惱怒的走到禦案前,將皇帝寫好已蓋上大寶的聖旨一把捏在手中。
轉頭惡狠狠的瞪著端賢太後:“本宮便是狼子野心又如何?現在傳位聖詔已在本宮手中,太後你又能拿本宮怎麼樣?還不是隻能看著本宮得意麼?說來本宮會用這樣的方法,還不是你們母子逼的?”
“本宮這些年勤勤懇懇打理後宮,璃兒文韜武略,被所有人讚賞,他明明有帝王之才。可皇上的眼裏卻隻看得到那個野種,若非他一意孤行,本宮又豈會這麼做?說來說去,這與太後也脫不了關係不是麼?若你出麵阻止本宮也不用出此下策!”
“便是我阻止又如何?等到璃王登位,你會放過容王府會放過容家?絕對不會的不是麼?傅青蓮,你自以為做的很好很隱密,可其實呢,你骨子裏就是個冷血又掌控欲極強的女人,不要否認哀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