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是不妥的,那聲音太過喜慶,王府卻是正值多事之秋,容王爺更是憂心忡忡,聽到這喜慶的鎖喇聲,那不是得受刺激,以至於更加的難受?
洛無憂蹙眉與安兒出了院落,兩人人一路走到院兒外,看著院兒外那些抬著紅木大箱子,披紅掛綠的人,當真是有些不解,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來著?不過看這架式,倒像是成親,不對,是提親的隊伍。
尤其看著那打扮分外妖嬈,掛著一臉諂媚笑容的中年婦女。那當真是就活脫脫一個在世媒婆的標準打扮和長相。
就在洛無憂與安兒眼皮底下,那女人快步了上前,給兩人福身見禮:“民婦李翠花參見太子妃,見過小少爺。”
“起來吧,你是誰?這又是在幹什麼?”
“回太子妃的話,民婦乃是媒婆,在這兒都城裏也小有名聲,今兒啊是受人之托來向太子妃提親的,民婦就先在此處給太子妃道喜了。”那女人起身就開口道喜,把個洛無憂聽得雲裏霧裏。
就這會兒的功夫那院子裏的丫頭們,也全都蜂湧了過來,全都擠在一處看著眼前的一幕,指指點點的看著熱鬧,紛紛的猜測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你說說,你是向誰提親,提親的對象是誰,對方又是誰?正主都沒來你們這做的也太沒誠意了點?你覺得我能答應?”洛地憂問,心中也猜測著,這到底是書生向紅錦來提親了,還是大師兄朝青鸞來提親來的?王府裏除了這兩對兒有可能,似乎也沒別人了。
可沒見到人,總無法肯定。
“咦,我說爺,你咋不出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兒,你這怎麼還躲起來了?莫不是這麼個大老爺們,還害羞不成?那可用不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那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兒麼?”
那媒婆一愣,回頭瞟了一圈兒,提著裙子便轉回去,從那人群中給拉出一個人來,看清那人長相,眾人都有些許的驚訝,尤其其中一人更是臉色微紅驚得張大了嘴巴。
洛無憂看著那被媒婆拽著有些別扭的男人,突的就冷了臉:“齊風,這都是你幹的?你小子在幹嘛?還不趕緊的過來?”
女子一聲輕言威喝,那被媒婆拽的有些別扭的男人渾身一僵,原本的扭捏也在瞬間消失,他一把甩開媒婆的手咬牙走上了前來。
朝洛無憂恭敬的邊拱手邊彎腰作揖:“那個主母,我,我,我是來向主母提親的,請主母成全齊風。”
純九十度的作揖大禮,那聲音有些緊張話都說的斷斷續續,被諸多人直勾勾的緊盯,齊風憋得臉色通紅,那禮也行的不倫不類,足可見男人的手足無措。也難怪了,畢竟這也是他人生頭一遭!
沒緊張到啞言,倒也算是不錯了。
洛無憂腦中忽地就想起剛剛男人說的話,和她昨夜說過的話,看來這府中還真是有她不知道的事兒呢?驚喜麼?倒也算是一個。
女子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齊侍衛,你緊張什麼?我又沒說我一定不會同意,可是你這來提親,你也總得告訴我,你這是向誰提親?你鍾意的人是誰?你說了,我才能考慮看看不是?”
“回主母話,是……是剪秋。”齊風眼神兒在人群間一掃,直直落在剪秋的身上:“剪秋,我說了我定然會對你負責的。”
這話說的,可真是引人遐想!
“齊風,你給我住嘴,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哪兒需要你負責了,我告訴你,你趕緊把這些人給弄走!”弄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一直怔愣的剪秋此刻終於回過神來,頓時小臉也氣到通紅,怒瞪著齊風喝斥。
洛無憂饒有興致的看了兩人一眼,輕哦了一聲,恍然大悟道:“原來你說的是剪秋?齊風,你眼光可真夠銳利的?一挑就挑中我身邊最得利的人?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挺厲害的?”
能不厲害麼?剪秋那是天天兒呆在她身邊的人。
這兩人有貓膩,她竟然一點兒沒發覺?這個丫頭還虧得她昨兒還想著得替她留意了,倒不曾想,她早就有了意中人,居然也不告訴她一聲?莫不是還怕她這個主子棒打鴛鴦不成?
剪秋本就又羞又惱,此刻看女子臉上那抹滿含深意的笑,再聽了女子的那意味不明的話,忙拔開人群上前焦急的解釋道:“小姐,您別聽他胡說,我和他根本沒有什麼,我不知道他真的會來跟小姐提親,我們真沒什麼的。”
她以為他隻那麼隨口一說,都過去這麼久了,她早就把那話那事兒給忘去了九霄雲外,她是真沒想到這混蛋齊風,他居然真的跑來跟小姐提親?甚至,事先都沒跟她說一聲,便直接鬧到了小姐麵前。
他這莫不是還想強行逼婚不成?
“你們先行退下,剪秋,齊風,你們都跟我進來。”洛無憂抬頭瞟了兩人一眼,看來情形和她想得似乎有些不太一樣。下令後,她轉身便又進了廂房,安兒和幾個丫頭都緊跟在其後,眼中綻著看熱鬧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