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起來了,對,你上樓了,我,我就看著窗外那個帶著麵具的人,他回頭朝我這邊看,然後衝我招了一下手,我就下樓了。”
“他一招手,你就下樓?他帶著麵具呢?你不害怕?”楊守誌說。
“起初是有點害怕,但他衝我招手,我就一點都不怕了,好像他不是壞人,好像,好像。”趙燕妮說。
“好像什麼?”楊守誌接著問。
“好像那個戴麵具的是個絕色美男子對吧?”我說。
“算你猜對了。”趙燕妮說。
“胡鬧,你這傻丫頭是不是韓劇看多了?”楊守誌說。
“叔,讓她接著說。”
“我下樓就一直跟著他,他不快不慢地走著,我也不快不慢,然後,就跟著他進了巷子,他,他上了樓,我也,跟著上了樓,他進了房間,我也進了房間。”趙燕妮眨了幾下眼睛,努力思索著。
“然後呢?”
“然後,他摘下麵具,我,我就,我好像就暈倒了。”
“你看清楚他什麼人了嗎?你膽子真大,還居然跟上了樓?”楊守誌問。
趙燕妮突然哆嗦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看清楚那張臉了嗎?”我問。
“他,他摘下麵具後,還是麵具臉。”趙燕妮說。
“他戴了兩個麵具?”楊守誌問。
“好像是的。”
“別好像,到底是還是不是?”楊守誌急了。
“是,好像也不是,我記不清楚了,我就暈倒了。”
“這事有點離奇?叔,半夜三更有人帶著麵具,拿著火把,這是人是鬼?他為什麼要衝燕妮招手呢?奇怪?”
“姑娘,你覺得你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楊守誌問。
“嗯,頭有點疼,胸口悶。”
“你下身呢?”楊守誌問。
“下身?”趙燕妮低頭看了看裙子,摸了摸小腹,“好像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是什麼意思?”
“小腹有點脹。”趙燕妮說。
“我建議你明天去檢查一下。”楊守誌說。
趙燕妮鼓了一下腮幫子,“叔叔,沒事的,不用去醫院,沒問題的。”
“這個人戴著什麼樣的麵具?”楊守誌問。
“白色的,嘴很大,眼睛是斜的。”趙燕妮手比劃著。
“是不是看上去,這麵具在衝你微笑?”
“對,是在微笑,叔,你也見過這種麵具?”
“見過,在小鎮上帶這種麵具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精神病人會帶的,腦子不正常那種,還有一種很特別,先不說了。”
“為什麼不說,第二種怎麼個特別?”我問。
“我明天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就知道了。”楊守誌說。
“叔,今天夜裏這個戴麵具的是精神病人嗎?”趙燕妮問。
楊守誌眉頭緊蹙,搖了搖頭,“不像,這事有點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