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也就由著他們去了。
飯飯很懂事,知道爸爸腿傷了不方便,拿著小玩具坐在床邊陪著爸爸玩耍呢。蘇婷拿著筆記本在旁邊上網,偶爾的和那對父子說說話,這樣的家庭氛圍,很平淡,但是感覺很溫馨。
就這麼的過了兩天,第三天晚上的時候,淩夫人卻上樓來了,手裏拿著一張宴客名單。要邀請的都是老太爺的戰友,淩家的近親,以及淩瀟然的朋友顧健彬之類的。
她上來問問,蘇家還有什麼親人,需要邀請誰的。
蘇婷怔了一下,沒有說話,蘇家的親人?是啊,如果不是今天婆婆提起,她真的還忘記了,自己是有娘家的,可是那樣的娘家人,算是一家人嗎?
遲疑了一下,淩夫人才問道:“要不要邀請,邀請蘇夫人?”
三年前蘇元祥死後,蘇若漪母女,將罪責都推到了淩家人的頭上,兩家自此交惡,再無來往。雖然蘇若羌還是在天拓上班,蘇夫人,卻是極度討厭淩家人的,偶爾碰到了以往的舊朋友,還會拚了命的說淩家人的壞話。
淩夫人卻是以德報怨,私下裏,以她個人的名義,幫蘇氏還了好幾次的外債。這些,還都是瞞著蘇夫人和蘇婷的,為善不欲與人知。
自從去參加過吳立山的葬禮之後,這還是蘇婷這一次想到“娘家人”呢,雖然她沒有刻意去打聽,卻也是知道的,蘇夫人沒有什麼好下場。
蘇元祥死後,她居然淪落到跟一個男人鬼混的程度,後來被那個男人的正方老婆抓包,成天上門吵鬧的。蘇若漪給了她十萬,原意是想讓自己的母親離開那個男人。
哪知道,一向是習慣了依附男人過日子的蘇夫人一邊拿著錢,卻也舍不得離開那個可以讓她在自己丈夫死後還繼續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舒適日子的男人,就這麼繼續的混著。
如同聽得淩夫人這麼說,趕緊搖頭,要是把那位請來了,那個男人的正房上家裏來鬧騰,那還得了。
“我媽媽已經去世好多年了,媽,我家裏的人,您就別操心了。”
明白蘇婷的顧慮和苦衷,淩夫人點頭,本來是準備要下去了,將這一點清淨的空間留給這一家三口的。突然又想到了一人,回過頭來對蘇婷說:“那你二哥呢,邀請他嗎?”
蘇婷當然是堅決同意了,其他的蘇家人可以置之不理,蘇若羌卻是不能忘記到腦後勺的,她可以是一直都惦念著那個好二哥呢。
淩夫人下樓去了,玩了一晚上的飯飯也倒在床上睡著了,蘇婷將他抱到隔壁的小房間裏,小男子漢已經開始學著長大,想要一個人睡覺呢。
回房之後,先是伺候著淩大少吃了藥,幫他擦洗了一下身上,按摩了腿部。然後,才拿了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
等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某人,抱胸坐在床頭,臉上是那氣鼓鼓的表情。
蘇婷樂了,“瀟然,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淩瀟然白了她一眼,將頭轉向另外一邊,不予理會。
這男人的脾氣,其實也跟女人來大姨媽時一樣,陰晴不定的。特別是淩大少這幾天,一直都憋在臥室裏,每天隻有極少量的放風時間。
蘇婷也就見怪不怪了,自己走到梳妝台前坐下,一邊繼續擦拭頭發,想讓頭發在睡覺前幹個八成,她一向不喜歡用吹風機的,覺得熱乎乎的,頭發燒得難受。
“瀟然,我明天回去一趟,整理一些東西。”這個所謂的回去,是指回她的那個小套房。
這幾日都是住在別墅裏,估計以後大部分時間也會住在這裏了,以後可能就會拿這裏當革命根據地的家了。所以還是收拾了大部分的換洗衣物什麼的拿過來,當然了,卻不是全部。
那一天去拿行李箱的時候,卻是忘記了把一些辦公用品也都帶過來。淩瀟然的腿傷剩下來的就隻是休養了,淩家不缺人照顧,蘇婷是打算提前銷假回去上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