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意心裏剛剛一鬆,緊接著又是一個驚天動地的巨響,這一次,來得比剛才還要猛烈,他脆弱的耳膜,被摧殘猶如要破裂開來。
就在他忍不住要抽出手去捂耳朵的時候,身前那層薄薄的障礙,忽然消失了。由於他一直用力往前擠,身前一空,就身不由己地往前靠去。這一靠,如同摔進了雲端,軟綿綿,輕飄飄的。
天地為之一靜,讓他耳膜幾乎為之破裂的巨響,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彷佛進入了一個安全的世界。
嗡嗡的耳鳴聲中,莊意用一種極其怪異的眼神,望著近在咫尺的泛著縷縷酡紅的俏臉。絲絲朦朧的水氣,在那雙嫵媚的眼睛中蘊起,縹縹緲緲,如同他常去的那個小穀清晨籠著一層氤氳之氣的小湖的波光,撩人心魄。
這張並非美絕人寰的臉,在此刻,卻散發著驚人的魅力,讓人魂為之消。
一股溫熱的,帶著甜甜如同大白兔奶糖的氣息,噴在莊意的臉上,讓他的心髒狠狠地抽動了幾下。
紫月籠一直在保護著秦槿玉,那層薄薄的紫色光膜,保護處於最虛弱狀態的她,不受外力的傷害。莊意拉起她,藏到山壁上的凹縫的時候,那層光膜,始終橫在兩人中間,留著一道約二十厘米的空隙。
就在剛才,秦槿玉忽然收起了保護罩,然後將莊意也保護了起來,才造成了眼前這一幕。
他緩慢而堅定地抬起一隻手,向她伸去。
將他的動作看在眼裏,秦槿玉長長的睫毛一陣抖動,臉上的暈紅更加深了。無力地側過臉,帶著一絲憤恨。
莊意的手,穿過了她的肩膀上方,撐在了凹凸不平的山壁上,稍微一用力,讓兩具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分了開來。
秦槿玉隻覺身體一鬆,緊繃的心弦,也為之一鬆。帶著些許意外,些許不解,些許讚賞,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向莊意瞄去。
那張長得並不討厭的臉上,浮著一縷溫柔的笑意,她隻覺得耳邊一熱,“我雖然不是正人君子,卻還不會乘人之危。更不會恩將仇報。”
她快速地收回目光,一隻晶瑩的耳朵,如同被他口中呼出的熱氣燙到,一片赤紅。
美人在懷,莊意怎麼能不心旌動搖,眼前的秦槿玉,身份,實力,容貌氣質,均是一等一的。說不動心,那絕對是騙人的。
隻是時間,地點,方式,都不合適。
莊意是個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不論怎麼樣欲火中燒,都能保持著一份克製。
為了轉移注意力,莊意道,“這‘千極鑽’,果真威力驚人。”
“巨劍派曾經出現過一個陣法大家,給巨劍派留下了許多威力強大的陣法,這‘千極鑽’,就是其中之一。”秦槿玉首次跟一個異性離得這麼近,心中正慌亂中,聽到他的話,急忙接口,仿佛隻有不停地說話,才能釋放內心的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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