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三君朝廷險象生(1 / 2)

話說洛真到了安海府上,管家溫齊卻道他此刻不在府中,是去了定海君那裏,說罷便即刻去請。說來也快,隻一炷香的功夫,安海君便回到了府上,倒叫洛真頗為意外,“洛大人,此刻入府,可是是殿下有何旨意嗎?”“臣洛真拜見安海君,洛真是奉陛下口諭前來,今日禦醫診出王妃喜脈,陛下特命我來相告,因王妃鳳體欠安,陛下特囑安海君,可隔三五日再去探看。”“臣接旨,有勞洛大人跑這一趟,特轉回陛下,謝陛下之意,順請代本王恭喜殿下和王妃,萬望安心將養,臣改日再去探望。此外,還望洛大人可將府裏的燕窩拿去碧海宮,供王妃享用。”“安海君客氣,洛真願代勞。”如此洛真便辭了安海君回宮去了。

“以柔恭喜爺了。”聞聲便見一曼妙女子從寢殿緩緩走出,隻見她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隱約可見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膚若凝脂,口若朱丹,一對眸子春水含情,眼角畫了一點胭脂,兩廂結合似有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隻懶懶的斜插了一根鏤空金簪,墜的流蘇灑在青絲上,遠看竟似剛蘇醒的剛出水的嬌豔花朵,讓人沉醉,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你怎麼出來了。”瀟然見江以柔緩緩走來,眉眼間的那種似曾相識讓他心動不已,“確是喜事,可在本王心裏卻不及你給本王的驚喜大,如此出浴佳人,怎可辜負良辰…”隻見瀟然一把橫抱起她,便向內室走去,“可我還是希望與你有個孩兒…”聞此,以柔緩緩的將臉埋到瀟然懷裏,杏眼裏似流轉出一絲淡淡的憂愁。

說起這江以柔,出身也是悲涼,傳言她多年前從伴月島流落至留求島,輾轉被人賣至茜香最大的風月場所倚紅閣,但此女花容月貌,妖豔多姿,眉眼之間竟有茜香女王年輕時的神韻,加之頗通音律,去歲花魁之賽,一舉成為倚紅閣的頭牌,一時風光無兩。大約是因為那種眉眼的相似吧,花魁賽一見之後,瀟然便多次暗中去倚紅閣聽江以柔奏琴,僅半年之後,江以柔便常在瀟然的安排之下入府相會,二人之事極為隱秘,府上也隻有管家溫齊和幾個侍婢知道。

夜色漸沉,秋風陣陣,天似起微雨,伴著絲絲微涼。枕邊的佳人已入睡,可瀟然卻久久不能入眠,探春有孕之事本為喜事,可瀟然心底裏卻高興不起來,瀟然知道,江以柔不過是他心中那個人的影子,現在他擁有的一切不過都隻是虛幻,多年守候怕到最後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根本不值得。想到這裏,瀟然翻過身抱住江以柔,閉上雙目,似默默下了決心。

第二日一早,江以柔便被悄悄送出了府,瀟然散朝回府後便叫來溫齊:“你快派人去請定海君來。”“是。”“還有,”瀟然忽然想起今日早朝見女王的臉色不好,”你去把府裏存的阿膠領出一半,送去紅珠殿。”“爺,要一半這麼多?”溫齊以為聽錯了,“費什麼話,趕緊去。”“是,爺,小的馬上辦。”不多時,溫齊便出了安海府。

說起這三君,十八年前便結拜了兄弟,但朝廷上下皆知道,三人雖為兄弟,但性格頗為不同,安海君字浩然,早年頗為耿直,是一名勇將,頗有些謀略,本是蕭橫將軍的副將;定海君吳順,字一舟,極善謀,本是秀才出身,後屢試不中,便憤而從軍,成為蕭橫將軍手下一貼身侍衛,有“小軍師”之稱;平海君歐陽平,善文墨,當年乃是蕭橫手下的一個筆杆子,因其為人向來謹言慎行,最得蕭橫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