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潤清有心想去勸勸,但見包括自己爺爺在內,幾位老中醫卻都一動未動,反而看著場上的風雲突變若有所思,剛挪動的腳步又聰明的收了回來。
難不成,這裏麵又有什麼道道不成?
“嘿嘿,顧先生非要我說的更明白些嗎?你今年已經五十有八,腎水不足不說,還畏寒、怕冷、旦欲寐、舌淡胖、苔白、手足厥冷,這都是腎陽虛的具體表現,估計就算是夫妻房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吧!”高鳴冷冷一笑說道,繼而臉上露出幾絲嘲諷道:“更何況,老來得子本是喜事,而******卻身懷六甲而不告知,你以為是什麼狀況?”
幾個年輕人頓時一片嘩然,看向男人的眼色頓時多了幾分戲謔之意。
這無關於品德,隻要是男人,多少對老牛吃嫩草的老牛大多會有幾分不爽。當然,這事兒要是攤自己頭上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現在聽說隔壁老王偷了老牛的嫩草,難免都會有幾分幸災樂禍的。
“小子,你什麼意思?”妙齡少婦一聽高鳴這話,自然是不依了。
“你真懷孕了?”男人這會兒臉色難看之極,顧不得嘲諷自己的高鳴,轉頭盯著身邊的小嬌妻。
要說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殺父之仇奪妻之恨從古至今都穩占前三。
“我那個有一個多月沒來,但我也不確定是不是有了,本來今天陪你來看病也想一起找醫生看看的。”少婦被丈夫如此一看,有些慌神的說道。
“好你個沈月如,老子為了你,連姑娘兒子都得罪了,結果你竟然給老子戴綠帽子。”男人臉色一片潮紅,戟指怒目吼道。
隻見男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手開始發抖起來,渾身顫抖,最後忍不住用盡力氣猛拍胸膛,對著張口結舌想分辨的少婦破口大罵,忿怒之極。突然“哇”的一聲,男人吐了一口黑血,接著三次。
“老公,老公,你怎麼樣了,你別嚇我。”妙齡少婦見狀嚇的大哭,也不顧尚被暴怒中的丈夫痛罵,忙上前攙扶。
“哈哈,好,好。”高鳴鼓掌大笑。
臥槽,這都什麼人那。楊潤清兄弟倆麵麵相覷,高鳴今兒個不會是來砸場子的吧,把人氣死在楊家醫館裏,他看熱鬧?
咋瞅著,他就那麼喜歡看戲呢?
“好個屁,老子老婆偷人管你球事兒,要你多管閑事。”男人見高鳴發笑,不由惱羞成怒將怒火轉向高鳴。
要不是男人確定老婆絕對是第一次見高鳴,絕對會把想象中奸夫的帽子按高鳴頭上,他這幸災樂禍外加故意氣人的架勢妥妥的西門慶碰見了武大郎。
“哈哈,顧先生,你再感覺感覺,是否還有胸悶的現象。”高鳴卻不以為杵,微笑著問道。
“咦?是啊,身上感覺輕鬆多了,呼吸也順暢了。”男人聞言,深呼吸了兩次,怒色瞬間被驚色代替。
?聽了男子的話,正在開方子的秦十厘握筆的手突然間停頓了下來。
?滿臉呆滯地坐了一會兒後,把他剛剛書寫好的藥方給卷成一團,丟進了廢紙蔞,一臉苦笑地說道:“這一局我輸了。輸的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