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博基尼在唐宇臣的操控下就跟脫韁野馬似的,‘嗖’的一聲就竄了出去,強大的慣性令得陳欣兒身子猛然一退,那幾乎觸碰腦門的九陰白骨爪可謂是險之又險的插著頭皮劃過。
唐宇臣僥幸躲過一劫,陳欣兒卻悲催了,強大的慣性讓她重重的撞在座墊上,天旋地轉中,眼中滿是一閃一閃亮晶晶的小星星。
不敢停留,唐宇臣直接將車停在了那早已經等候多時的亮哥所駕駛的改裝奧迪旁邊,兩輛同樣炫酷的車子呈平行線的排列。
待得唐宇臣將車停穩,亮哥搖下車窗,偏頭望向唐宇臣,譏誚在臉上綻放,露出一口被煙熏得發黃的齙牙,輕浮得讓人想抽。
麵對亮哥那充滿挑釁與藐視的表情,唐宇臣未做理會,隻是冷冷的咧了咧嘴,眼中閃爍著似笑非笑的光芒,其中不無玩味與戲謔。
很快,兩人便各自收回了視線,雙眼緊緊的盯著前方,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身子微微前撲,如同蓄勢待發的獵豹,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感。
“死鴨子,老娘今天非要生撕了你不可!”猝不及防的被唐宇臣搞了那麼一下,陳欣兒一下子後仰了下去,隨時腦袋撞在了那充滿彈性的真皮坐墊上,但內力暗勁卻同樣撞得她頭暈目眩,胃中一攪,差點沒有將昨天的隔夜飯給吐出來。
抓著前麵的坐墊坐了起來,陳欣兒瞪著唐宇臣那雙秀眸中充斥著翻騰繚繞的怒火,大有將整個世界毀於一旦的架勢,那咬牙切齒的樣子就連厲鬼看了都要退避三舍,要去拍鬼片的話,鐵定不用化妝,直接可以上場。
亦在同時,車前那個打扮得風情萬種的女人一彎腰,玉腿輕抬,也不顧短裙下麵乍泄的春光,緩緩褪下了一條極具視覺衝擊的黑色小內內。
下一刻,女人將小內內饒頭飛舞三圈,手臂一揚,那誘惑至深的黑色小內內便如風中落葉般飄飛了出去。
離合鬆開的同時,唐宇臣一腳將油門踩到了極致,張揚霸氣的蘭博基尼便如鬥誌昂揚的野牛,發出高亢的怒吼衝了出去。
毫無疑問,陳欣兒的腦袋再次與那真皮坐墊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恨得那叫一個牙癢癢,但心中一口岔氣沒有理順,就算是想要罵都不行,隻能在心中狠狠的虐待唐宇臣一番。
蘭博基尼在唐宇臣的控製下厚積薄發,亮哥也不示弱,那純白色的奧迪也狂飆猛衝,大有齊頭並進之勢。
嘴裏上揚起一道優雅的弧度,唐宇臣右手鬆開方向盤,直接將擋位提至最高,腳下的油門都差點被踩到了車底。
不得不說,作為頂級跑車,蘭博基尼的性能幾乎是完美到無可挑剔,在唐宇臣駕輕就熟的駕駛下,不過十幾秒鍾的時間就將車速提至兩百有餘。
不出意外,亮哥座下的奧迪也不見半點懈怠,始終保持著與蘭博基尼並駕齊驅的強勢。
對於始終保持同位的亮哥,唐宇臣並無半點氣怒與怨恨,臉上自始至終的掛著雲淡風輕的笑容,座下的蘭博基尼也並沒有再加速,而是保持在兩百左右。
唐宇臣雖然不是職業賽車手,但曾經作為一個紈絝風流的二世祖,他也沒有帶妹妹去飆車尋找刺激,對於賽車也頗有心得與經驗,否則他也不敢貿然答應亮哥的要求。
唐宇臣知道,但凡賽車,直線上的拉伸根本就無濟於事,真正奠定勝負的關鍵是那些彎道上的漂移。第一個彎道就在半裏之外,現在加速根本就是無濟於事,一旦漂移點刹,就算是性能奇佳的蘭博基尼都無法做到平穩若定,勢必會發生側滑,到時必將耽誤時間,而就是那點微不足道的瞬間,亮哥必將超越。
唐宇臣會想到此點,亮哥豈會不知?因此才會一直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邊,而沒有選擇超車。
饒是如此,兩百的車速也足以驚世駭俗,昏暗的路燈下,兩車猶如幻影一般,風馳電掣的就消失在了原地,隻留下低沉,粗狂的轟鳴聲。
山下,速度與激情在上演,山頂卻凸顯安寧,就算是那衝擊著夜空的轟鳴聲都未給那祥和的氣氛造成半點的影響。
寒風如刀,肆意的吹刮著蒼茫大地,一道消瘦卻不失堅挺,宛如斷崖古鬆般的身影靜靜的站在山頂任由寒風肆虐。
深邃的夜色中,人影之貌無法窺視,但那雙盯著山下賽車的雙眼卻閃爍發亮,宛如野獸之眼,寒光凜凜,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不過是一個隻知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罷了,終究是爛泥扶不上牆,這輩子都隻能躲在陰暗處苟活,卻不料你居然如此懂得隱忍,看來你真的是長大了,不再是曾經那個輕浮倨傲的紈絝子弟!”
“今日,如果你能順利解決這個麻煩,那我這條命也就真正屬於你,在你的複仇路上為你衝鋒陷陣,直至流盡最後一滴鮮血,否則你將不配讓我效命!”
夜風中,低沉沙啞的喃喃聲在虛空中傳蕩,瞬間便被無窮無盡的黑暗給吞噬,而那道人影也如鬼魅般消失不見,隻留下厚重,渾厚的黑暗,仿似他自始至終都為出現在這個世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