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扭曲變形的臉龐被鮮血沾滿,此刻的亮哥看上去是如此的慘不忍睹,活似遭受了滿清十大酷刑的招待一樣,讓人都不敢正視。
“不……不……”死亡的陰影籠罩在心中,亮哥完全忘記了骨碎的劇痛,隻想保下自己的小命。
但是,這一切都不過是奢望,陳祚沒有半點停留,繼續抬腳踹著,不僅力道越來越大,速度更是越來越快。
被連踹好幾腳,亮哥已是奄奄一息,開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聳拉著腦袋,眼帶乞求的望著那如死神附體的陳祚,卻還是在做著最後一絲的努力,希望能讓著披著人皮的死神放下手中的鐮刀。
殊不知,奢望終究是奢望,永遠不可能成為現實。
很快,亮哥眼中的乞求消失不見,目光變得渙散起來,腦袋無力的偏向一邊,眼珠暴突,一副絕望不甘的樣子。
並沒有因為亮哥的咽氣而停手,陳祚繼續抬腿踢著,一腳接一腳,如同上了發條的機器,重複著那單調而簡單的動作,隻不過那沉悶的腳踹聲夾雜著刺耳的骨碎聲讓人心中發麻。
心下狠狠的顫栗著,唐宇臣嘴角抽搐的望著那大有鞭屍三日之味的陳祚,每一道沉悶的腳踹聲撞擊在耳膜上,這廝都會忍不住抽一抽。
人死了,連人家的屍體都不放過,這得有多大的恨啊?唐宇臣自問自己是萬萬做不出這樣缺德帶冒煙的事情來,他隻會在膽敢招惹的人還有氣兒的時候把他給虐得死去活來,一旦人咽氣,那也就預示著一切都結束了,不管你做什麼都沒有了意義。
這就跟上床一個道理,都沒有了聲音的助興,哪裏還有半點的激情?
賤人就是賤人,連虐人都能與上床聯係在一起,這已經不是用無恥猥瑣來形容的了。
麵對陳祚那令人發指的行為,好幾次,張伯都忍不住的想要開口將陳祚叫停,但最終他還是沒有開口,任由陳祚施虐,任由他宣泄。
這個時候,陳祚無疑成為了當場的焦點,就連陳欣兒都忍不住的停下了與徐靜涵的嘮嗑,轉頭望了過來,一個個麵麵相覷。
望著陳祚的背影,陳欣兒目光有些閃爍,或許別人隻能看到陳祚的暴戾與殘忍,但她卻能看出其中那不為人知的深意。
如果,他不是真正的在乎自己,不是真正的把自己視為逆鱗,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漸漸,陳欣兒閃爍的美眸中泛起了絲絲霧氣,她不是石頭,她是人,一個活生生的人,也有自己的情感,看著自己的父親居然如此擔心自己,她說不感動那完全是扯淡。
但是,她又忍不住的想起當年那一幕,她心中微弱的感動直接被仇恨取締,剛剛有所緩和的臉色也徹底的陰沉了下來。
心中被仇恨所充斥,陳欣兒也直接將陳祚這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歸結在了是想要彌補當年的錯事罷了,以免良心受到折磨。
錯了就錯了,是永遠無法彌補的!
感受到陳欣兒的情感波動,一旁也被陳祚的暴行給嚇得有些失色的徐靜涵忍不住的微微搖了搖頭,心中輕歎起來。
本來,徐靜涵還準備趁機讓陳欣兒與陳祚修補一下感情的裂縫,讓她們化解誤會隔閡,但現在明顯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在陳祚的猛踹中,亮哥那本是堅挺的胸膛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鮮血如噴泉般自口鼻間狂湧出來,陳祚卻還是沒有半點停下的意思,可見他心中有多大的恨,有多大的怒。
“我滴個親娘耶!”唐宇臣就在旁邊,這令人發指的一幕幾乎是被他一眼觀盡,完全是近距離的欣賞了整個過程,一顆小心肝都差點被嚇出了胸腔。
如果說陳欣兒她們是披著人皮的小惡魔,那陳祚無疑就是魔鬼附體,連死人都虐得這麼愉悅,這還是人能做出來的事情麼?
忍不住,唐宇臣開始擔心了起來,如果某天陳祚突發神經的也這樣來對自己來上一通,那簡直都沒臉去見列祖列宗了。
不是因為沒有清理門戶而羞於在心,完全是因為這樣的死法也太窩囊了,哪怕是斷頭腰斬也讓人容易接受點,這被人給活活踹死還有臉進祖墳麼?
小心肝一個勁兒的抽搐,唐宇臣也被陳祚的暴行給駭得菊花猛縮,忍不住的伸手從兜裏掏出香煙,準備吸口煙來壓壓驚。
含住煙嘴,唐宇臣低頭就欲點火,但就在那一瞬間,一股極度不安的情緒在心中蔓延開來。
毫無征兆,但卻堂而皇之的出現心中,如影隨形的無法抹去,那感覺就好似死神突然出現在了背後,寒光凜凜的鐮刀一點點的架上脖子。
唐宇臣也是在生死邊緣掙紮過的主兒,對於自己的感覺從來都不會懷疑,如此,那就隻能說明正有危險已經步步逼來。
“嗖!”
緊隨其後,一道微不可聞的破風聲突然由遠及近的傳入耳中,如同子彈破空而襲!
“不好!”眼瞳猛然一縮,唐宇臣幾乎是處於本能的閃身一撲,如展翅雄鷹般撲向那尚未感覺到危險氣息的陳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