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手掀開被子,唐宇臣磨蹭著下了床,當傷腿觸地的時候,一抹刺痛立馬蔓延在全身,不過卻在這廝的承受範圍中。
微微適應了片刻,唐宇臣這才下床,拖著傷腿一瘸一拐的開門踱步走了出去,對於抽煙的人來說,起床的時候如果不來上那麼一根,簡直就是一種煎熬,說是生不如死都毫不為過。
這個時候,唐宇臣迫切的想要抽上一根,但身上卻並無存貨,他隻能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人蹭上那麼一顆來過過癮。
出了門,唐宇臣扶著牆往外摸去,至於張伯與陳祚兩人的死活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中了。
唐宇臣雖然不想看到張伯兩人就這樣死翹翹,但自己該做的已經做了,現在就看他們是不是福大命大了,要是真死翹翹的話也與自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那隻能怪他們福淺命薄了,怨不得自己。
與其去操心別人的死活,還不如想想去哪裏搞根煙來抽抽更好!
就跟做賊似的,唐宇臣一邊踱著步子,一邊尋覓著身上可能藏有槍火的主兒,但結果讓他很失望,入目之處都是一些女人,就算是偶爾看到兩個男人,但臉上都泛起老子是二百五的輕浮,那狗眼看人低的架子直接讓唐宇臣打消了上去蹭煙的想法。
迫於無奈,唐宇臣隻能選擇自己出去買,所幸他雖然被換上了病服,但從亮哥那貨身上收刮來的錢包還在身上,倒不至於沒錢買單。
“你在幹什麼?”
就在唐宇臣剛剛伸手準備去按電梯的時候,一道宛如黃鶯出穀般的輕喝卻在身後響了起來,不過裏麵卻夾雜著不加掩飾的憤怒。
或許是因為身處醫院的關係,低喝的聲音很明顯是經過刻意的壓製,因此並不是太震耳,饒是如此,也嚇得唐宇臣渾身一個哆嗦,連忙收回了伸出的爪子,搞得就跟被逮現行的賊娃子似的。
不過很快,唐宇臣就回過神來,老子又不是做賊,這是正大光明的出去買東西,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見人?
唐宇臣發現,被槍手那麼一搞,自己都快成驚弓之鳥了,隨便來點小動靜都快把自己給嚇得心驚膽戰,說是尿意充盈都不為過,這******簡直太丟人了。
唐宇臣忍不住有些臉紅,不過卻很無恥的將一切都歸結在那出口之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所致,而非自己的膽小。
眼瞳冷沉,唐宇臣轉過腦袋,他想要看看到底是那個不長眼的小妮子膽敢來嚇她唐大少爺,如果長得還行的話,就弄到床上好好的去調教一番,如果像鳳姐那樣慘不忍睹的話,直接拉到角落處去爆踹一頓。
殊不知,剛剛轉過腦袋,唐宇臣這廝的眼珠子就一下子直了,眼中泛起了亮光,猥瑣的樣子一覽無餘,十足的一摳腳大叔範兒。
一襲粉紅色的長衫齊膝,雖然有些寬鬆,但也難掩那具嬌軀的凹凸有致,曼妙有型,該大的地方一樣雄偉壯觀,該翹的地方也不失挺拔。
下身是一條淡藍色的牛仔褲,配搭上一雙純白色的運動鞋,整個人顯得青春洋溢,活力四射!
這是一個年約韶華的妙齡護士,精致的五官上沒有半點粉黛的裝飾,但卻給人一種精妙絕倫的美豔,半遮發絲的護士帽更添三分韻味。
沒有徐靜涵的知性冷豔,沒有陳欣兒的魅惑眾生,沒有連心月的古靈精怪,這個小護士僅有的隻是青春,活力,亦有幹淨清純!
男人不好色,那就不正常!
唐宇臣的身體與取向當然沒有問題,突然看到麵前出現這麼一個完全可以被稱之為********的美女,他不呆才是怪事。
很快,唐宇臣的賤骨就開始作祟了,渾然忘記了自己先前還被這小護士給嚇得小心亂竄,連忙嬉皮笑臉的湊了過去,笑嘻嘻的問道:“小美女,你是在叫我麼?”
麵前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純純的小美女,唐宇臣肯定起了花花心思,雖然咱手腳受傷了,那某根玩意兒卻還是堅挺如柱,蹬腿有些不方便,那咱在床上擺個木字來變攻為受總可以吧?
生命在於運動,哪怕是斷胳膊瘸腿,唐宇臣也忍不住的想要找個美女運動運動,這樣還能促進傷口的愈合程度。
殊不知,唐宇臣盡量讓自己變得友善,但賤骨就在這裏,這廝無論怎麼裝,那猥瑣的痞子模樣卻還是無法掩飾,當即引起了那小護士的不屑,譏誚連連的哼道:“不是叫你,難道我叫鬼啊?”
“嘿嘿,不知美女找我有什麼事?”並沒有因為小美女的搶白而動怒,唐宇臣使勁的陪著笑臉,那低眉順眼的狗腿子樣就跟砧板上的黃瓜似的,極度欠扁。
“你現在已經是重傷之身,不好好的呆在病房中,鬼鬼祟祟的跑出來想要幹什麼壞事?”小護士杏目圓瞪,嬌斥出口。
“……”唐宇臣滿頭暴汗,什麼叫做鬼鬼祟祟,老子是因為行動不便而隻能扶著牆走好不好?再說了,老子現在這個樣子,除了做點人類最為原始的物理運動之外,還能做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