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的同時,唐宇臣的全身上下也被冷汗給打濕,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水池裏麵鑽出來似的,齜牙咧嘴的端是滑稽,這完全是被痛的!
唐宇臣的腿上本來就有傷,如果小心翼翼的話還能勉強有一些自如的行動能力,隻不過行動有些遲緩罷了。
但是,韓筱雅卻不管不顧,拽著唐宇臣的斷臂就往病房中拖,要是稍微慢點,這小妮子就加大力度的拽,貌似她手中的並不是什麼病人,而是一不聽話的畜生,沒半點的客氣,隻差用腳踹了。
行動一快,唐宇臣的傷腿上就會傳來撕心裂肺的劇痛,一慢,斷臂上就會蔓延出深入骨髓的劇痛,幾乎是快慢都不行,就跟夾在風箱中的耗子似的,進退維穀。
所幸,電梯距離病房並沒有多遠,隻不過十多米的距離,很快唐宇臣就被韓筱雅給拽了回去,不過這廝也切切實實的體會到了一道‘********’的美妙滋味,保證一輩子都會刻骨銘心。
自始至終,唐宇臣都承受著難以名狀的痛苦,差點都把牙齒給壓碎了,但他卻沒有吭出一聲,畢竟是自己對不起這女人在先,現在受到報複也完全是自作自受,誰叫自己當年那麼禽獸呢?
回到病房,韓筱雅毫無半點仁慈的一把將唐宇臣給推翻在床上,不顧這廝的齜牙咧嘴,戳指吼了出來:“我告訴你,如果讓我發現你再往外麵跑的話,小心我把你一條腿給打折了!”
聽著那冷意縱橫的威脅,唐宇臣嘴角直抽,或許換做別人他對此還有些懷疑,但這瘋女人的話他不敢有半點的懷疑,要是自己真的敢跑出去的話,她說不定真的就會把自己的腿給敲折了。
短短幾分鍾的時間,唐宇臣可謂是領教了韓筱雅的手段,哪裏敢有半點的反駁?連忙唯唯諾諾的點頭諂媚起來:“你放心,我一定不會亂跑的,就算地震海嘯來了,我也不會出這房門半步,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在這裏!”
聽得這話,韓筱雅的臉色才有些緩和,冷冷的對著唐宇臣哼了哼鼻翼,給出一個‘算你識相’的白眼讓你慢慢體會之後,婀娜多姿的身子一轉,邁步準備離開。
望著韓筱雅那曼妙有型的背影,唐宇臣鄒眉遲疑了少許,最後在韓筱雅伸手打開房門的瞬間,這廝低低的致歉聲傳了出來。
“我知道,當初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對不起你,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放在心上,畢竟年少輕狂,誰也忍不住會犯錯!”盯著韓筱雅的消瘦的背影,唐宇臣情真意切的出聲道歉:“如果可以的話,我願意對你做出一定的補償,隻要你不要再介懷!”
不道歉不行啊,現在的自己就算是上個廁所都有些困難,指不定還要被關在這處處充滿消毒水味道的醫院多久,要是不把這姑奶奶伺候好了,她隨便找個借口給自己穿個小鞋的話,那就有的受了,非要把自己給虐得死去活來不可。
唐宇臣的出發點是好的,但很多時候好事就沒有什麼好結果,就跟你一時心善去攙扶倒在馬路上的老太婆似的,不僅不會得到半點的褒獎,反而會讓你失去一大筆銀子,還會被罵做****。
聽得唐宇臣的話,韓筱雅消瘦的身著身子狠狠一震,扶在門把上的小手直接僵在了半空,如遭雷擊一般呆立在了當場。
很快,韓筱雅僵住的俏臉開始抽動了起來,想起那不堪入目的一幕,想起那根肮髒的玩意兒抵在喉嚨深處,想起那刺鼻的腥臭味,韓筱雅的臉上就開始泛現起一些列複雜莫名的情愫。
哀怨,憤怒,厭惡,無辜,委屈……
本來,韓筱雅以為這事沒有人知道,自己就當是一個啞巴虧給吞進肚子裏,但這混蛋卻哪壺不開提哪壺,還要往她那顆碎得跟豆腐渣似的的小心肝上撒鹽。
韓筱雅怒了,如受到刺激的凶獸,目光灼灼,恨不得把唐宇臣給活活咬死!
最終,韓筱雅那張清純幹淨的小臉上僅有濃鬱到無可附加的憤怒泛現,那雙清明的美眸中閃爍著欲要吃人的怒火。
當韓筱雅轉過身子的時候,唐宇臣看著那張被氣得黑乎乎的小臉時,一顆小心肝都差點被駭出了嗓子眼,懸掛的兩顆手榴彈又開始顫抖了起來。
奶奶個腿的,老子已經知道錯了,現在是真心實意的向你道歉,你到底還要怎麼樣?畢竟滾床單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事情,如果你沒有那心的話,男子老子還會對你用強麼?
更何況,事情都過去了這麼多年,久到老子都對你沒有半點影響了,你還要死死的咬住不放做什麼?不就是一張膜的事情麼?你犯不著用這樣苦大仇深麼?巴不得活活把老子給咬死的樣子麼?
至此,這個烏龍無疑鬧大了,本是毫無關聯的兩件事情,現在卻被兩人給生生的捆綁在了一起,也就預示著某些賤人要悲催了。
“混蛋,現在知道道歉了,那你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做?難道一句對不起就能換回我的清白麼?”韓筱雅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掄起粉拳就往唐宇臣的身上招呼,拳起拳落宛如密集的雨點般不斷落在唐宇臣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