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臣後悔了,後悔來到美女之家,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待遇,他恐怕會選擇直接衝到陳祚的辦公室,逼他交出現有的一切,否則也沒有後續的這一切事情發生。
隻不過,這世上並沒有後悔藥那玩意兒出售,唐宇臣也隻能默默的感歎自己的命運不濟,同時還要一邊對張牙舞爪的連心月陪著笑臉。
相比之下,徐靜涵就顯得頗有人性,哪怕是眉宇間繚繞著淡淡的愁雲,那怕是那冰清冷豔的知性給人一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美感,也無法掩蓋她內心的溫柔善良。
望了望那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在連心月的威脅下而顯得有些苦逼的唐宇臣,徐靜涵輕聲問道:“你沒事吧?身上的傷要不要緊?”
徐靜涵知道,陳祚與張伯之所以能僥幸逃過一劫,完全就是唐宇臣的功能,如果不是這個小受男在山頂上拚著性命危險施以援手的話,他們兩人就算躲過槍手的暗殺,最終也不可能撐到醫院的手術台上。
唐宇臣陷入昏迷之中,對於後續的事情一無所知,但徐靜涵卻是知曉一切,至今想起醫生的話都忍不住有些後怕。
據悉,深處手術台上的陳祚在手術過程中,心髒足足有五次停止了跳動,最後才在一大群醫生的全力施救中被從鬼門關拽了回來。
更甚,如果陳祚再晚來五分鍾的話,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能為力。
徐靜涵知道,如果不是唐宇臣的奪命狂飆,自己三人根本就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從南山趕到醫院,就算趕到了,恐怕陳祚也成為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最為重要的一點,陳祚中槍的時候,唐宇臣第一時間就展開了自救,將其血脈封住,以至於沒有因為失血過多而讓陳祚死在路上。
徐靜涵知道,這一切並不是什麼所謂的福大命大,這一切都是唐宇臣的功能,他便是那個代替陳祚與死神博弈的人!
現在,陳祚與張伯雖然陷入昏睡中,但至少是有驚無險的躲過一劫,她們於情於理的也應該過來看看力挽狂瀾的小受男。
“沒事,雖然傷口還沒愈合,但也是身體倍棒,吃嘛嘛香!”徐靜涵的關心多少令得唐宇臣這個小受男受傷的小心肝得到些安慰,咧嘴笑道:“我還準備說去找你們,看看什麼時候能讓我出院?”
至今想起韓筱雅的暴狂,唐宇臣就忍不住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兩顆手榴彈那叫顫得一個歡愉,都快蹦出襠下了。
在韓筱雅的威逼脅迫之下,唐宇臣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大無畏精神肯定會選擇虛與委蛇,不然就有得自己哭了。
現在,韓筱雅那個瘋女人走了,正主來了,唐宇臣當然想要第一時間逃離凶地,不然指不定自己哪天的小命就玩完兒。
唐宇臣知道,如果自己要敢私下去找醫院的人商量出院的事情,恐怕上麵還沒點頭,自己就已經落入魔掌,被虐得********了。
但如果陳欣兒開口的話,整個醫院中恐怕都沒有人敢阻攔,哪怕是自己趾高氣揚的邁著八爺步離開,那瘋女人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
當然,唐宇臣也想過腳底下抹油,說不定就有機會躲過一劫,但他知道這事的危險係數比較高,一不小心就會撞到槍口上。
最好的辦法就是讓陳欣兒她們開口,唐宇臣也不著痕跡展開了行動。
“出院?”聞言,三人都有些詫異,齊齊抬頭望向唐宇臣,眼中盡是愕然,顯然是被這廝的話給驚到了。
“你剛剛才做了手術,身子骨很虛弱,不在醫院中好好將養,為什麼想要出院?”徐靜涵鄒眉問道,在這裏有吃有喝,還不用受陳欣兒這兩個小惡魔的壓迫剝削,為什麼唐宇臣會想要迫不及待的出院呢?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徐靜涵完全不知道唐宇臣在這裏又遇到了一個比陳欣兒與連心月聯手都還要恐怕的煞神。
“醫院太過沉悶,讓人有種壓抑窒息的感覺,我不習慣呆在這裏!”搖搖頭,唐宇臣找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結果,煞有其事的說道:“再說了,我們全部都在這裏,美女之家無人打理也不行,我琢磨著回家去照料一下,你們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守在醫院中。”
聞言,徐靜涵柳眉微微一挑,顯然她並不相信唐宇臣的鬼話,平日在陳欣兒的壓迫之下他都磨磨蹭蹭的,完全就是一屬癩蛤蟆的賤人,捅一棒跳一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毫無疑問,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貓膩,徐靜涵的臉色變得陰寒了起來。
同樣,連心月也盯在唐宇臣,臉上帶著嗤之以鼻的不屑,隻差沒有在臉上寫‘想要糊弄姐,沒門’這幾個字了。
自始至終,陳欣兒都未發一言,而是麵無表情的望著唐宇臣,沒有整蠱,沒有搞怪,俏臉之上更沒有半點劫後餘生的慶幸,也沒有父親受傷的悲傷,就這樣緊緊的盯著唐宇臣,眼神卻犀利至寒,宛如出鞘利劍一般直欲穿透內心。
望著三人那近乎如出一轍的表情,特別是陳欣兒那冷厲得讓人心中發寒的臉色,唐宇臣忍不住再一次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