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宇臣的確是受傷了,不僅僅是小臉蛋,就連小心肝也是如此,一開始,他還具備流氓那特有的凶狠之色,但徐靜涵的幾個耳刮子招呼過後,他直接沒了脾氣,氣勢弱到了近乎沒有的地步,轉而就開始求饒起來。
不知道是徐靜涵心中怒氣未消,想要找個地方發泄,亦或是唐宇臣的語氣不對,徐靜涵愣是沒有停手,使命的賞著大耳刮子,這不,在接連不斷的挨了十多二十個耳耳刮子後,唐宇臣就成這副德行了,恐怕就算是他老母在世都認不出這個麵目全非,貌似基因不全的新品種會是自己的兒子。
“我說,往日看你知性高貴的,就跟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讓人驚豔失神,但知人知麵不知心,想不到你居然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主兒,完全不把老子當人來整,老子真懷疑是不是上輩子欠你的!”歎了一口氣,唐宇臣收回視線,偏頭靠在車門上,伸手從兜裏掏出一顆香煙,點燃悠悠的吞吸了起來,卻是想要通過吸煙來緩解一下憋悶的心情。
在見識過徐靜涵的厲害之後,唐宇臣也不敢再恣意妄為,最多不過是過過嘴癮罷了。
聞言,徐靜涵秀眉微微一蹙,偏頭望了望那一副二不掛五的唐宇臣,視線最終停留在了那張徹底變形的小臉蛋上,嘴角裂起一抹微笑,宛如鮮花綻放般唯美,如春風般輕盈,不過很快就消弭不再,快到近在咫尺的唐宇臣都沒有發現。
當抽得手疼的時候,徐靜涵也得到了很好的發泄,慢慢的停下了耳刮子,卻不料唐宇臣那張小受臉已經被抽得麵目全非,她的心中也是猛然一緊,慌亂與驚駭充斥在心底。
因為想到將要回去,徐靜涵的心情也低落穀底,外加被唐宇臣這麼一個刺激,她的心中就隻有發泄一個念頭。
最終將心中所有的負麵情愫發泄出來,唐宇臣也遭殃了,徐靜涵也忍不住的有些愕然。
曾幾何時,自己有過這樣的暴力行為?不管是為人處事,她都能做到喜怒不溢於言表,一直都會將所有的情感給壓製在心中,始終在人前保持著冷若冰清的一麵,久而久之的情況下,就算是在陳欣兒兩人的麵前,她也表現出冷冰冰的姿態,讓人不敢靠近。
但今日,在唐宇臣的刺激下,自己卻居然一反常態的使出了暴力手段,而且還是這麼狠,居然又打又咬的,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雍容華貴,搞得就跟市井潑婦沒有半點區別。
所幸,徐靜涵的心理素質的確過硬,在她看來,打了就打了,自己是不可能讓唐宇臣再打回來的,所以他這頓抽白挨了,隻能是自認倒黴。
看著那遍體鱗傷的唐宇臣,徐靜涵有些忍俊不禁,不過她很好的控製了自己的情感,冷聲威脅道:“我沒有把你活活抽死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你居然還敢磨磨唧唧的,是不是皮又癢癢了?”
“得,我算是領教到了什麼叫做女人變臉的厲害,這完全是老子吃飽了撐的,沒事找虐!”偏頭瞥了那曲線玲瓏而顯得飽滿誘人的徐靜涵一眼,唐宇臣搖搖頭,一副我好男不跟女鬥的嘴臉,卻是不敢再撩其鋒芒。
吸了一口煙,長龍自嘴中飛出,瞬間消散在狹小的車廂中,唐宇臣順著車廂,毫無半點公德心的屈指將煙蒂彈了出去,正襟危坐的擺好姿勢,對著徐靜涵問道:“我說,你這麼晚來找我,又不讓我暖床,到底是什麼事情?”
聽見暖床二字,徐靜涵的俏臉忍不住泛起一抹紅暈,白裏透紅中端是無比的誘人,讓人欲罷不能的想要淪陷在其中。
帶著一絲羞澀,徐靜涵惡狠狠的瞪了那痞裏痞氣的唐宇臣一眼,眼神中的威脅不甚明了!
對此,唐宇臣直接選擇了無視,老子現在是流落街頭的流氓一枚,言語之中肯定是帶有痞氣,而非男傭,時時刻刻都要阿諛奉承。
因為身份的不同,那說話處事的態度也不一樣,唐宇臣不給徐靜涵說出目的機會,立馬就開始為自己爭取利益,說道:“我不管你要我做什麼?但是我首先要申明一點,如果是沒有好處的事情,我絕對不會幹,就算是你使用美人計都不行,我寧死不屈!”
這欠抽的德行,貌似他真的是什麼正人君子,歸根結底還不是想要毛大頭,無恥的程度都讓人鄙視不過。
唐宇臣張嘴閉嘴的都有十足的流氓味,不過徐靜涵卻在這短短片刻間適應了過來,也不做理會,輕輕搖搖頭,臉上泛起一抹哀怨,語帶悲傷道:“我已經定了淩晨的航班,等會兒就要離開!”
“離開?”唐宇臣有些莫名其妙,很沒良心的問道:“你離開那是你的事情,管我什麼事?莫不非你鬧這麼一出就是為了逼我給你送機吧?”
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不知道何時才能歸來,徐靜涵的心情就變得莫名的沉重,但唐宇臣這狼心狗肺的話卻讓她近乎抓狂,恨不得活活撕了這王八蛋。
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徐靜涵沒好氣的瞥了唐宇臣一眼,她發現這個賤人真的有夠沒心沒肺的,就算是你不想送,也不能這麼直白的表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