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翊微微抬手,縈霜立刻從身後恭敬地送上一套雪衣。封翊將雪衣遞到言珍珍麵前:“你弄髒了本宮的衣服,難道本宮不該來討債嗎?”

言珍珍看著那白得勝雪的潔淨衣料上赫然映著那日她吐出來的腥血,隻覺得心頭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

這封翊也太小氣了些,不就是弄髒他一件衣服麼?他拿給下人洗洗不就完了?至於千裏迢迢地這麼追她麼?

“原來這麼點事兒,回頭我洗幹淨了還給你不就得了?怎麼勞煩您老大駕親自跑一趟呢?”言珍珍抬手意欲抓過那衣服,卻被封翊躲開去。

“你什麼意思?”言珍珍不禁有些惱怒,敢情這家夥在耍她玩兒呢?

“衣服呢,你是定然要洗幹淨的,但不是現在,”封翊將衣服遞給縈霜,“你偷了本宮的地圖,現在還回來吧……”

封翊伸手,示意言珍珍把地圖交出來。

那因為練劍而帶著薄繭的手掌攤在麵前,但纖長如玉的手指卻保養得極好,仿若泛著熒光。那好看的手型,差點看呆了言珍珍。

這家夥要不要長得這麼好看?抬眼看向封翊的盛世美顏,言珍珍不爭氣地吞了吞口水。要不是這家夥想要她的命,她還真想撲倒,撕開他這偽善的麵具玩一玩兒……

她那忍不住yy的表情,連一旁的小溪都看不過去,狠狠地咳了咳,好提醒自家主子這會兒該辦正事兒呢。畢竟安全和溫飽解決了才能思那啥欲不是?

“什麼地圖?”言珍珍這才回過神來,矢口否認,“我何時拿過你的地圖?堂堂南軒國叔,卻行汙蔑之事欺負一個小女子,這可不好吧?”

“汙蔑?”封翊似乎覺得好笑,“本宮的房間,除了姑娘未曾進過外人。”

“所以?”言珍珍嘴角有些抽搐,這封翊難道賴上她了不成?

“本宮的桌子,姑娘可翻了?”

“我是翻了,可我沒拿你地圖。我隻是看了一眼……”

“可姑娘看了一眼之後,這地圖就不見了,難道本宮不該來找姑娘嗎?”

言珍珍眨了眨眼:“誒,不是,你的地圖我見過,完了它不見了你就來找我。那這麼說,看過這地圖的人就都有嫌疑呀。”

真是差點就被封翊這廝亂七八糟的奇怪邏輯給繞進去了。

“捉賊,也得拿贓不是?”言珍珍越發覺得這家夥是故意的。什麼地圖,不過就是個借口罷了,她可不能被他揪住小辮子。她堂堂南楚國郡主,要什麼有什麼,可不行那等偷竊之事。

她也是有人格有尊嚴的好吧。

“若是這麼說,姑娘便是拒絕承認拿我地圖了?”

“廢話!”言珍珍皺眉,然話出口才發覺不對勁,趕緊補上話,“誒不是,不是我不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我承認個什麼勁兒?”

“既然沒拿地圖,姑娘如何能走到這裏?可別告訴本宮,姑娘隻看了一眼,便把地圖都記下來了。”封翊攏了攏衣袖低了眸。這貓子還能這般活蹦亂跳,而且思路清晰地同他辯論,看來方才雖然被人追殺,她的確無憂大礙。

“對啊!”言珍珍一下子被封翊氣得夠嗆。看起來這麼儒雅一個人,怎麼講話這麼沒有道理呢?

“本宮不信。”封翊輕輕勾起那不點而朱的唇,把言珍珍噎得是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