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全靠演戲(1 / 3)

這一天是周毓清出閣一個月回門的日子,琉素早已準備好了各種各樣的禮品,做的像模像樣的,周毓清看了後驚歎的說:“琉素,你居然知道回門該準備的東西。”

琉素麵色淡淡有些輕微的擔心說:“嗯,隨便的拿了幾件,回門也是你第一次見到太師,府裏還有兩位小姐,兩位公子,周毓雅是徐氏所出,早已嫁給了靜王做側妃,太師的新夫人是朱將軍的妹妹,並沒有孩子,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裏不怎麼出來,至於周毓昕,離國第一美女,是周嵩最為寵愛的女兒,其他的女兒都可以說是棋子,唯有周毓昕不是,也至今沒有許配,還有大公子周宇浩,以及二公子周宇風。”

周毓清點了點頭,說:“聽說哥哥搬出去了,他一個嫡子為什麼會搬出去?”

琉素搖了搖頭說:“不知道,似乎是和周太師吵了一架便搬離了太師府,所以王妃回門應該隻見得到徐氏,太師,周毓昕,以及周宇浩,興許太師夫人會出來見一麵。”

話音剛落百裏燁興衝衝的跑了進來,奔到周毓清麵前說:“娘子,娘子,今天要陪娘子去見嶽丈。”

周毓清笑了笑說:“你很高興?”

百裏燁笑眯眯的說:“當然了,那可是娘子的爹爹。”

周毓清挑了挑眉:“爹?”又搖了搖頭無奈的說:“算是吧,好了,收拾好了沒?我們得走了。”

百裏燁猛地點了點頭:“收好了,走走走。”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百裏燁會隨著側妃回門的時候他卻跟著周毓清到了太師府,甚至明眼人都看的出百裏燁是非常高興的拉著周毓清往太師府門裏麵走。

安悅一個人暗淡的回到了候府,安侯爺早已是不問政事多年,在朝中息影了,隻憂心著安悅和安然的事情,安侯爺見到安悅心事重重的樣子問:“悅兒似乎心裏不開心,說來為父聽聽。”

安悅坐下後行了禮說:“義父,悅兒好像怎麼都得不到王爺的半點喜歡,可是清兒卻顯得分外容易。”

安侯爺一頓說:“清兒?說來清兒還是姐姐的親女兒,我這做舅舅的多久沒見過她了?你與清兒要相互幫襯,一同照顧鈺王。”

安悅神色暗淡的說:“義父,王爺他似乎喜歡上清兒了。”

安侯爺聽到後皺了皺眉說:“這樣很好,你為什麼愁眉不展?”

安悅輕歎了一口氣,她喜歡百裏燁多年,人人皆知,就隻有他像是不知道一樣,新婚夜離開,後麵都離開,從來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原本以為百裏燁不喜歡碰女子,但是他卻總是拉扯著周毓清不放手,不管周毓清怎麼甩手,百裏燁都笑嘻嘻的再拉上去,捏的緊緊的,生怕丟開了一樣,周毓清認為那是傻子,可是她心裏清楚,那是百裏燁,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正常。

安侯爺看了看安悅的模樣,知道安悅這些年不容易,於是說:“悅兒,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堅持再多年也沒有用,不如放手,再尋個意中人。”

安悅眼眶泛紅的爭辯說:“義父,可是清兒為什麼,他為什麼獨獨喜歡上了清兒,清兒什麼都比我好,您是她的親舅舅,哥哥是她的親表哥,宇風哥是她親哥哥,哪裏我都比她差了一截,她沒回來的時候你們都順著我寵著我,她一回來,大家都更加疼愛她,她才是被捧在手心裏的。”

安侯爺氣急手都有些顫抖,聲音也有些嚴厲,說:“你怎麼能這麼想,她年幼喪母,被人推進水中,染了些寒病,被人恥笑傻子,一個人孤零零的去雲都,回來就被周嵩個老匹夫用來嫁進了鈺王府,為父若不是朝中說不上話,必定要跟周嵩爭個你死我活,她生活的戰戰兢兢的,你是她表姐,為什麼也要仇視她?”

安悅愣愣的看著安侯爺的樣子,驚慌的說:“是女兒的錯,不該惹父親生氣,清兒命運淒慘,若成親後還得不到阿燁歡心,豈不是一生悲涼,是女兒想差了,一開始就不該嫁進王府企圖奪得阿燁的喜歡,如今已經成了定局,父親放心,女兒一定會幫助清兒的,待到日後,女兒會從王府出來,再尋個好人家。”

安侯爺這才舒心了些說:“為父並沒有偏心,若是可以,為父希望你們兩個誰都不要入鈺王府,清兒為父沒辦法做主,可是你,為父一轉眼你就被安然個混小子嫁進去了,等他回來,為父打斷他的腿。”

安悅上前給安侯爺倒茶,拍著後背,她也是差點誤入歧途,辜負了安侯爺多年的教導。

百裏燁這邊傻愣愣的坐著,緊緊拽著周毓清的手,偷偷的貼近周毓清的耳朵說:“娘子,我們什麼時候可以走?”

周毓清看著麵前有些拘束的百裏燁說:“再等會。”

他們兩人休息的屋子裏有不少的丫鬟,看上去都陌生的很,周毓清都覺得不舒服,何況是百裏燁這麼個傻子。

不一會,周嵩果然進來了,還帶著個婢女,看了眼百裏燁說:“女婿來了這麼久了,想必累了,喝杯茶水歇歇吧。”

周毓清盯著眼前的茶杯,思忖著裏麵可能放的東西,雖不至於害百裏燁性命,但是肯定有點問題,想攔住,卻又不能攔,隻能看著。

百裏燁走上前,欣喜的接過說:“多謝嶽父。”說完就喝了,重新的坐到了凳子上,不一會就昏昏欲睡了。

周毓清急忙的看了看,發現他麵色紅潤,沒有異常,假裝憂心的說:“父親這是做了什麼?王爺為什麼暈了?”

周嵩不甚在意的說:“這傻子自打進了府就一直跟著你,為父有事要私底下跟你說,隻好迷暈了他,你別擔心,一會他就醒了。”

周毓清這才表現的放心的樣子但還是左右看了看百裏燁後才說:“那就好,父親有什麼事要跟女兒說的。”

周嵩差人將百裏燁抬進了內室,再讓下人們都出去了才說:“為父想問春澤是怎麼回事?”

周毓清小心翼翼的說:“她眾目睽睽之下與人通奸,女兒原本想放她一馬,結果側妃堅持嚴懲,最後判了個流放。”

和周嵩知道的差不多,他也知道周毓清沒有撒謊,於是問道:“然後呢?”

“然後女兒私自送她出城遠走了,她跟女兒說讓女兒當心身邊人,女兒不明白,但念在她好心提醒的份上去了靜心寺遠遠的送她,卻發現她被人射殺,從懸崖掉了下去。”

說完周毓清臉上突兀的多了些放鬆。

周嵩臉色一變說:“你有看清是什麼人殺了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