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不安的氣息逐漸擴大,視線不清的地方不知道藏著些什麼,周毓清警惕的看著周圍,眼看安然帶的一個侍衛突然被什麼東西抓著猛的向後傾斜,周毓清立馬伸手抓住了麵前侍衛的胳膊,拉進的一瞬間看到那人肩膀上有一隻黑色帶紋路的手,如枯槁一般,腐屍味及其濃烈,再抬眸眼前剛才還好好的侍衛已經眼睛逐漸變為白色,拉扯之間在其背後肩頭的地方慢慢的露出半個頭,一個紅色血腥的眼睛緊盯著周毓清,嚇得周毓清鬆開了手,後退了幾步,剛才的一瞬間她仿佛有種會再度被拉向地獄的感覺。
百裏燁回頭看著突然被驚嚇到了周毓清,立馬走到她身邊,一掌隔空將那侍衛打的更遠了些,護著一些周毓清後看著前麵,一個黑色的身影匆匆的離開了,帶著厚重的腳步聲,百裏燁也不敢隨意的帶著周毓清亂追,隻好停在了原地,林間的霧氣依舊沒有散去,放佛更加的濃烈,百裏燁皺了皺眉頭後從懷裏拿出一條絲綢,圍住了周毓清的口鼻輕聲說:“不用擔心。”
周毓清輕輕的點了點頭,圍上了麵巾後感覺好了很多,霧氣沒有更加濃烈,還有一些散去的感覺,安然從另一邊跑了過來急急的說:“這裏空氣中有毒。”然後就看到周毓清已經捂住了嘴鼻說道:“清兒已經又早我一步知道了麼,我們得快些走,不能在這裏待了,我知道個地方,跟我來。”
跟著安然和百裏燁不停在林間穿梭,像是要迷路了一般,但是百裏燁十分堅定的牽著周毓清跟在了安然的身後,似乎從未懷疑過安然帶的路,而周毓清則是時不時的看著身後,剛才那個紅色眼睛滿身腐屍味的人是錯覺嗎?為何他迎麵而來的氣息如此真實?又為什麼百裏燁過來後那人就不見了?帶著滿腦子的疑問,周毓清眉頭越發皺的深了。
不知道跟著安然走了多久,他們到了一個山洞,裏麵還算幹淨,並沒有濃重的霧氣,安然一屁股坐到石頭上大口喘著粗氣說:“累死我了,呼,上回我無意中來了一次這個洞,就記得了。”這個無意說的輕巧,實際上安然究竟是怎麼亡命到了這裏隻有他自己知道了。
百裏燁帶著周毓清坐下,身邊的侍衛一個都沒有跑出來,都好像沉迷在了林中,周毓清開口問:“你們剛才有沒有看到人?”
安然撇過頭一副疑惑的樣子說:“沒有啊,就聞到有點香的味道。”
香?周毓清更加納悶了,剛才絕對不可能是錯覺,她靠近那個侍衛的時候感覺確實靠近了腐屍味道的源頭,於是轉頭對百裏燁說道:“你聞到腐屍味了嗎?”
百裏燁默然的點了點頭,後說:“這與功力深厚有關係,我聞到了香味和腐屍味,那腐屍似乎會隱藏味道。”然後他表情也非常疑惑,他分明與那腐屍對視了一眼,那腐屍一開始並沒有準備後退,然後就發現那屍體自己莫名其妙的轉身飛快的離開了。
周毓清拿掉臉上的麵巾,看到邊角似乎有個淡淡的燁字,看上去還挺精致的,折疊了一下還給了百裏燁,百裏燁沒有接過一愣說:“一會兒可能要用到。”
安然一把拿走,然後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個純白色幹淨絲巾丟給周毓清說:“本侯爺要用這個精致的,本侯爺最帥。”也不知道這個精致是有別的意思還是怎麼的,安然用的很刻意,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周毓清率先打破尷尬說:“現在去哪裏?這個林中似乎有些奇怪的東西存在。”
安然站起身拍了拍腿說:“放心,表哥肯定帶你出去,然後揪著那老城主好好的審問,那老家夥肯定知道,當初他請高人造了個林子就得了黃金萬兩,肯定有貓膩,說什麼風水龍脈,全扯淡,走,表哥帶你出去。”百裏燁沒有發表意見,似是也準備出去好好打聽一翻再做打算。
一行三人又開始上路,臨走的時候安然把手裏的絲巾直接丟進火裏燒掉了,百裏燁似乎並沒有任何的反應,天色已經逐漸的快亮了,他們在裏麵不知不覺就逗留了一個晚上。
走至林邊天色逐漸大亮,安然雖不知道如何進入林中深處,但是出去的本事還是有的,走到山下的時候看到路上有不少人都在急匆匆的走,隨便拉住一個人問道:“怎麼回事?”
那農婦神色匆匆,焦慮不安的說:“昨夜聽聞有人闖霧澤林了,動了龍脈,盤蛇一早被發現死在了林口,作孽啊,不跟你們說了,老婦人要去領藥,保佑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