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分兩路行動,一春和安然周宇風在城主府中搜尋線索,百裏燁和周毓清伊夏三人則是在城中尋找飛廉,問清楚他究竟什麼理由洗掉了老城主屍體一切證據。
將近黃昏時分,周毓清跟著百裏燁到了城牆之上,滿臉疑惑的看著百裏燁捏著手中的黑色綢帶,將其纏在了城牆上的宮角,後說:“今夜子時,他必定會出來。”
周毓清驚訝的看著百裏燁說道:“你怎麼知道?”
百裏燁耐心的解釋說:“飛廉為情所困,那女子名為兌七,八卦中兌位有少女的意思,他喜歡兌位,所以聯係他要在城中兌位綁上他的綢衣,十年前我曾與他交手,因他在宮中盜取駐顏珠,我撕掉了他的綢衣,昨夜懸掛在城中兌的方位,他看到後必定會出現。”
周毓清心裏隱隱有些震驚,說道:“十年前你不過十三歲,見到他不覺得恐懼嗎?”
百裏燁隨意的說道:“若不是駐顏珠於我無用,我也不會給他。”周毓清嘴裏說的恐懼讓百裏燁有點不高興,他可是她的男人,怎麼能恐懼別人,說來說去就是麵子,也就毫不隱瞞的說自己曾經放過飛廉一馬的事情。
“他盜取駐顏珠做什麼?”周毓清並沒有聽出百裏燁話語裏麵的深意,反而關注起駐顏珠了。
百裏燁搖了搖頭說:“他並沒有說,你要是有想問的,見了他自然會知道。”
子時已到,飛廉果然是如約而至,另一邊的屋頂上一個身穿黑色紅邊胸膛微微敞露外衣身形纖細的男子走了過來,臨到眼前可看見他的左手拿著一個酒壺,抬起手來還可以看見袖口處的手臂上有黑色的紋路,像一朵妖豔的花,和白皙的皮膚襯托下竟不顯可怖,倒是多了他自己的一份風格在裏頭,飛廉語氣慵懶還帶著些冰冷說:“鈺王找我有何貴幹?”
百裏燁看著麵前妖媚的男子說道:“本王想知道孫翰文生前在做些什麼?”
飛廉喝酒的手一停,回過頭來認真了許多看著百裏燁懶洋洋的說:“鈺王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多年前我隻輸了你半分,今天居然償還這麼多,實在不劃算。”
“說吧。”百裏燁不想多廢話,夜裏風大,周毓清受不得涼,早早回房休息了最好。
飛廉摸了摸下巴側身像是才看到周毓清一般問道:“這位是?”顯然是避而不答老城主生前做什麼這種問題。
周毓清走上前一步看著麵前的人,按照歲數來算飛廉應該有四十歲了,麵前的人看上去卻跟百裏燁一樣年紀,像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若不是慵懶的神情中多了幾分滄桑和男人味,還真是和百裏燁沒什麼大的區別,打量一番後道:“師兄別來無恙。”
飛廉冷笑一聲說:“抬舉了,我不是你師兄,我早就不是天策門的人了,天策門向來隻收一個徒弟。”
周毓清含笑道:“我隻是尊稱你一句師兄,我並沒有入天策門,與師傅有俗家師徒情誼罷了,天策門一直都隻有師兄一個。”
飛廉眼眸動了動,也隻是動了半分,又恢複了慵懶的神情認真說:“你們找我就為了問孫翰文?”
周毓清態度還算尊敬的說:“是。”
飛廉移動速度非常快,如魅影一般貼近了周毓清,一步之遙的距離間被百裏燁伸手攔下,身子微微前傾的看著周毓清,不知道在看些什麼,周毓清眼神大大方方嘴角含著淺笑回看著飛廉,飛廉邪魅的笑了一下回過頭看著百裏燁不善的眼神笑的更歡了道:“奧,原來你是看上她了?我可提醒你了,祈望手底下的人大多傷人,還是傷人於無形。”口氣中有一些怨恨和苦澀,還有淡淡的無奈。
百裏燁收回了手冷漠的說道:“本王隻是問你孫翰文的事情,其他的就不用你多言了。”
飛廉撇過了頭似乎是覺得百裏燁很無趣說:“我托他一些事,不料他莫名的就去了,念在他幫我的份上,我給他清了清身子,送他一路走好,至於他生前,為了霧澤林可能還活著的村民研製解藥吧。”
百裏燁眼睛微眯覺得不可思議,問道:“還活著?”
飛廉輕笑,順便還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周毓清後才說:“怎麼?不信?古神醫好歹被先帝譽為聖手,研製的藥物自然有點不可思議,那裏麵可還是有活物的,盡管人不人鬼不鬼!鈺王應該進去看過了吧。”
周毓清被飛廉得眼神看得有點心慌,她總覺得飛廉肯定是知道些什麼,再抬頭就看到飛廉正臉上笑得莫名其妙的盯著她,心裏一驚倉惶道:“師兄,師傅讓我遇見你後告訴你有空回普清山看望他老人家。”
飛廉身形很飄的直接到了屋頂的另一頭消失前淡淡的說:“就此別過。”
百裏燁帶著周毓清回到了城主府中,到了房門前才說:“你先進去,我去給你煮點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