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空氣中的溫度比白日低了二十多度,本來溫熱的風變得開始刺骨了起來,周毓清不斷的拉著麵紗遮擋著臉部,想來她是嫁進溫和濕潤的京城久了,養出嬌慣的皮膚了,以往都不會如此敏感天氣變化,百裏燁似乎是發現了這件事,連忙揭開她的麵紗,隻見周毓清臉上有點點紅色疹子,似是過敏問道:“你是否對什麼過敏?”
周毓清皺著眉頭用手背去摸了摸臉頰說:“想來是最近嬌慣狠了,突然到戈壁灘上就受不了了。”她口氣十分的無所謂,完全沒有書中所寫的女為悅己者容的想法。
百裏燁仔細的看了看,她臉上疹子應該起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了,眉頭緊縮,似是對她這種忍著不說的行為極為不滿,臉色陰沉的說:“這是嬌慣?那你以往是在泥土裏麵打滾養著了嗎?”
周毓清呆愣在原地,她都沒喊不舒服,他那麼著急幹嘛,但是還是承了這份關心,帶點愧疚的說:“風沙太大,吹的疼,就沒什麼感覺。”
百裏燁當機立斷的說:“那我們早些進墓,不用麵紗捂著會好很多。”說完幫周毓清戴上了麵紗,身子探出帳篷,準備看看周圍的情況,門口守衛的士兵正好就是曹烈,此人十分負責,認認真真的盯著墓外麵各處的情況,和其他懶散的士兵格格不入,顯得尤其特殊。
百裏燁拉下帳篷簾子說:“一會我去放火,你在帳內就好。”
周毓清點了點頭,看著百裏燁即將出去的身影,知道他武藝不低但還是囑咐說:“你小心點。”
……
不一會,帳篷外麵就燃起了熊熊大火,那群士兵都不知道是如何回事,急急匆匆的跑了出來,隻見一個正燒著火的爐子倒了,倒塌的地方還有一條跟人胳膊一樣粗的蛇,百裏燁站在最前麵淡定的說:“看樣子這蛇撞了火,火星子燒到了帳篷,快去稟告曹統領。”
旁邊看著大火彌漫的地方的人有些六神無主,連連點頭就去找了曹烈,百裏燁順勢從人群中隱走,到了周毓清的帳篷中,眼前的女子有些皺著眉頭看著火,雖然不在她身邊燃燒,但是還是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百裏燁直接上去把周毓清抱了起來,看著門外的曹烈急急忙忙離開後就抱著周毓清遠離了著火點。
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百裏燁說:“走吧。”
避開人群後,周毓清掏出腰間飛廉給的地圖,順著方位找到了一個暗門,暗門上麵雕刻著一朵盛開的蓮花,在蓮花的中間有一個圓盤,圓盤上有八種顏色,大小劃分有規律又沒有規律,按照指點,順利的開了門後,當百裏燁跟在周毓清身後進門後,門自動的關上了,墓中靜悄悄的,連腳步聲都能聽的一清二楚,周毓清掏出了夜明珠,珠子在墓中像一個小月亮一樣照亮了周圍的一些東西,周毓清順手照著牆壁,上麵的壁畫大多是描述了古時候苗疆征戰和祭祀禮節等等,沒有關於聖女的記載,周毓清回聲問道:“阿燁,你認得出這寫了什麼嗎?”
百裏燁在後麵跟著周毓清,觀察著四周的情況,聽到問話後說:“上麵寫的都是漫無邊際的誇獎,大意是苗疆王是天下的王者。”
果然,沒什麼有用的信息,周毓清也就不再去看不需要看的壁畫,在甬道中慢慢的走著,到了墓中後,旁邊有了一些石油燈,石油燈裏麵還有一些未用盡的燈油,燈芯潔白的,隻有露出的地方被燒的有些黑,周毓清摸了摸說:“看來師兄一直生活在這裏,最近才離開。”
百裏燁伸手點亮了周圍的燈,整個空間顯得明亮了起來,說:“看樣子這條路上他萬分熟悉,我們要的東西應該不在這裏。”
周毓清點了點頭,說:“去墓室看看,按照苗疆祭祀禮儀,殉葬墓在左,殉葬物在右,國師的墓穴應該在左邊,其中必定有壁畫在描述當年的事情。”
兩人雙雙的快步前走,在兩邊神鬼壁畫眼睛向左的時候走直線,眼睛突然向右即為有障眼法,往相反的方向走便是正確的,雖然眼前的通道從來沒有變過,但是眼睛是會騙人的,周毓清選擇在自己不懂的領域中聽從他人的指導,百裏燁緊跟在後,直到壁畫上麵傳來輕輕的響聲時停住了說:“清兒,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