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徐子彥 納蘭靜(1 / 2)

空氣冰涼,秋風蕭瑟,吹的人有些刺骨的疼,一柄長劍在花葉飄散的風中穿梭,初時來勢洶洶到了末尾卻婉轉了起來,看上去是劍心在猶豫,也是懷疑,究竟該堅韌到底還是適時進退,一隻纖細的手緊握劍柄忽然轉而變得淩厲,揮著的劍也開始洶湧了起來,劍雖一直在叢中婉轉萬分刺中點卻劍劍致命,一如她的人,柔中帶剛,笑裏藏刀。

百裏燁跟安然回來後就看到周毓清緊衣束身,手持出雲劍正在風中起舞,從開始的猶豫到後來的果敢,他明白她想通了,一舞終了,她回過頭對著百裏燁輕輕的笑了,從彼此的眼中看出了理解,早在周毓清見若水之前,百裏燁看過一眼,便知道若水心中已經是充滿了仇恨,不再是從前會憂心院牆下小流氓不給她小黃花的小姑娘了。

安然則是眼巴巴的看著周毓清手裏的出雲劍,以及癡呆的觀望著她如行雲流水的劍法,停了後不停的拍手稱好,跟百裏燁一起到了周毓清身側,率先開口道:“清兒這手出雲劍更勝從前了。”

周毓清收了收劍謙遜的說:“表哥過譽了。”複又想起了什麼一般問:“我聽伊夏說哥哥被革職了?怎麼回事?”

安然低了低頭,暗罵伊夏多嘴,抬頭後表情輕鬆的說:“你放心,他就是看不慣太子,也看不慣朝廷的醜惡,自動請辭的,這樣也好,正好跟趙之允那小子學學什麼叫做能屈能伸,暗月閣那可是個大染缸,要處理好多事情的,夠他學學做人道理。”

百裏燁對此不可置否,說道:“他性子太過直,雖有報國理想和才能,但沒有做官員的圓滑,去暗月閣也好。”

周毓清眯著眼睛瞅了一眼百裏燁,提高音調說:“暗月?”

百裏燁雖然看到周毓清臉上有些怒火,但還是含笑點了點頭,他不願日後她自己知道後生氣,也信任她,知道也好。

周毓清黑了黑臉,鬧了下小脾氣,後正經的說:“哥哥不願意,所以太子代做了是嗎?”

百裏燁點了點頭說:“對,皇上為求安心,讓太子帶了孫家一家的項上人頭回京,現在估計應該到了卞水城。”

“若水……她離開了。”

“我知道。”

安然看著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像是都不願意過多提起孫家的事一般,錯開話題道:“我聽說清兒碰到了奈奢,怎麼樣,可有被蠱蟲傷到?”

聽到奈奢,周毓清斜著眼睛不滿的看了一眼百裏燁,撇過頭跟安然說:“絕色美人,與周毓昕比有過之而無不及,我沒被她傷到。反倒是被搭救了,臨了她有事急匆匆的離開了,也沒來得及見她未婚夫一麵。”

聽著周毓清明裏暗裏的吃醋,還耍著小性子,百裏燁心裏樂開了花,嘴上也就說得好聽了道:“夫人多慮了,我沒有未婚妻。”

安然雖然腦子有時候不太正常,但是分的清場合,眼看他此刻頭有點亮,瓦數有點高,打著哈哈說:“你們聊,本侯爺去找瑾瑜玩去。”

百裏燁也不攔著,反而早就想要安然離開了,等到安然離開後,百裏燁從懷中掏出來了一封信,送到周毓清的眼前說:“夫人,不想看看紅葉和琉素報平安的信嗎?”

周毓清耳朵一動,伸手準備拿,就被百裏燁抽回去了,手腕還被百裏燁捉住了,耳邊就聽到百裏燁帶著霸權的味道說:“奈奢不過是一個路人,夫人不用過多操心,我一開始有點驚訝她的到來,也怕她對你動手,無論如何,她要是安生過日子就罷了,與你耳邊說三道四就不能怪我不念家族世交情分了,這樣夫人可放心了?”

周毓清轉過臉來,看著一臉正經的百裏燁佯怒說:“算你識相,我與你也有事要說,這裏來來往往的人太多,回房說。”

回到了房間周毓清從懷中拿出一疊紙,紙張昏黃,有些風化了,有些邊緣殘角輕輕一捏就直接化成了灰,周毓清小心翼翼的攤開,勉強能看的清字,說:“這是我從聖女墓中國師的墓室中帶出來的,看字跡應該是國師的,想必是臨死寫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