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弟子聲音不由自主地抖了起來。
過了一會,那密室沒有一點動靜。那青衣弟子也不敢起身,伏在地上一動不動。
忽聽“砰”的一聲,那密室石門四分五裂,直接把那青衣弟子砸得腦漿迸裂,一道紅光直接消失不見。
幾息之後,那紅光出現在命牌室內,正是那掌門晉風子。他背手直立在王雨天的命牌前,看著粉碎的玉牌,臉色陰沉,仿佛能滴出水來,背後的雙手暴出青筋。
“是誰?是誰害死我唯一的後人?我要抓到你,把你碎屍萬段,抽筋煉魂!”
身影又一閃不見,直接出現在那王雨天的住所,隨意取走兩件日常用品,直接往後山閃去。
“看來還是要請師傅出手推算一番了,雨兒,你等著,我不會讓你一個人走的。”
青月閣發生的事姚澤自是不知,他正駕馭著紫電錘急駛著,體內的戾氣時刻都破壞著他的經脈,馬上快要壓製不住了,需要馬上找個地方煉化。
目光所至,前方有一處峽穀,中間河水湍急穿過,兩岸地勢險惡,神識掃過,倒沒有發現高級妖獸。
姚澤停下身形,很快在峭壁上發現一個山洞,一個閃身就走了進去,這洞也不知是什麼妖獸所留,應該好久沒有回來過了,裏麵灰塵厚厚一層。
右手一揮,一個除塵咒就使山洞幹幹淨淨。在洞口隨手布下一個警戒法陣,又在身邊布下一個聚靈陣,一拍儲物袋,幾塊中品靈石飛在四周,幾個藥瓶擺在身前,直接把那破爛不堪的雷熊皮甲給除掉,赤身盤膝而坐,開始調息起來。
那鶴形符咒是晉風子專門為王霸天煉製的,裏麵封閉著晉風子近五成法力的一擊,根本不是現在的姚澤能夠抵抗的。
所幸大部分攻擊都被那法寶小鏡給禦下了,隻有小部分也給姚澤造成很大的傷害,那股戾氣就像一條毒蛇般,不停侵蝕著體內脈絡。
他調動全身法力,包裹住那團戾氣往左肩移動,那戾氣哪肯乖乖就擒,直接在體內橫衝直撞,疼的姚澤齜牙咧嘴。
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戾氣還是慢慢地聚集在左肩傷口處,突然姚澤大喝一聲,那傷口處激射出一股黑色的液體,直刺向前麵的石壁上,形成一個深不見底的小洞,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腥臭味。
他長舒了一口氣,右手一揮,那氣味消失不見。然後對著左肩連點幾下,使出一個傷愈術,很快左肩就恢複如初,隻留一道淡淡的痕跡。
站起身來,一拍儲物袋,一件藍色長衫就罩在身上,活動下左肩,姚澤又盤膝坐了下來。
想起從王霸天那裏得到的消息,他的心裏頗不寧靜。
從那門派比試結束,那掌門晉風子就開始注意到他,專門派人去安廬城夏家堡了解情況,得知姚澤來曆不明後,本打算取消姚澤的神木台資格的,還是飛雲子據理力爭,那晉風子才妥協同意的。
汪聲劫殺純粹是王霸天一時貪心,並不是專門針對姚澤。他們也查出姚澤經常出入坊市,在姚澤遠赴陰陽坊市時,他們曾在青月閣外圍埋伏了幾次,後來姚澤又去了羅雲山,機緣巧合下躲過了一劫。
等姚澤回來,準備參加小洞天曆練時,那王霸天利用青月峰築基期弟子進入采藥之際,給那五位築基期修士每位一百塊上品靈石,準備在小洞天內滅殺自己,卻不料被自己反劫殺,最後搞得那晉風子的采藥計劃完全破滅,還害得那王霸天在出口狼狽不堪。
那晉風子暴跳如雷,從王霸天那裏問清情況後,就準備滅殺自己。
當然不能在門派內動手,那飛雲子也不是善茬,這次魔王穀交流會就是一次機會。
那掌門晉風子親自出麵,傳書給寒風穀一位太上長老方平,就是姚澤所遇的金丹強者。那寒風穀隻是一小型門派,對那晉風子的要求自然滿口答應。
那方平長老親自帶領本門所有精銳截殺姚澤,本來以為即使那姚澤隱瞞修為,金丹強者出馬也是手到擒來的事,結果又被姚澤給溜了。
現在這王霸天被自己給滅了,那掌門晉風子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那青月閣自己目前是回不去了,隻是師傅還不知道這些,那紅顏膏還在自己身上裝著,想來就惱怒萬分,這王霸天屢屢難為自己,真是死有餘辜。
師傅她一般不出門派,又有飛雲子庇護,應該不會有問題。
悶頭想了一會,覺得亂想也無益,隨手一拍儲物袋,把那麵小鏡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