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水真人幾個的笑聲漸漸消失,五張孩童麵孔也開始變得驚疑不定起來,眼前這位真是元嬰初期修士?似乎什麼都可以知道,偏偏毫不在意的模樣,難道他有什麼依仗不成?
姚澤不再理會他們,目光又落在江海身上,“看來這個祭壇也是專門為困住修士準備的,一些落單的修士會被你們騙來,然後你們利用法陣來獲取他們身上的靈力,為己所用,當然那些修士的結局也隻有隕落一途。”
“你……你究竟是誰?”五位童子的麵色齊變,火真人竟尖聲叫了起來。
姚澤搖了搖頭,右手一指高台,“我是誰你們不都清楚了嗎?隻不過我了解這些法陣而已。”
水真人麵色變幻了一會,突然笑了起來,“哈哈,難怪姚上師的威名這麼響亮,僅憑借一張嘴巴就差點嚇住了我們兄弟,真以為我們兄弟是被嚇大的?動手!”
話音未落,五道身影似穿花引蝶般圍著姚澤極速旋轉起來。
講真,姚澤完全可以在他們動作起來之前,就可以瞬滅一二位,不過他擔心江海是不是受到了什麼禁製,如果滅殺了一個,連累江海就完了。
五道身影越轉越快,大廳裏麵的靈氣開始暴虐起來,姚澤眉頭微皺,感覺四周的空間竟隱約有種壓迫感,右手一點,一道黑色閃電激射而出,眼見就要刺中那道青色身影,不料一道五彩光環在四周同時亮起,黑劍竟似刺中了一堆棉花,軟軟的,一點力也無法發出。
姚澤神色一變,自己還是小瞧了這些童子,這些人既然有著元嬰大能的修為,肯定修行了數百年,隻是麵相年幼罷了。
四周的空間越發凝重,五道身影根本就看不清了,五色彩環愈發的明亮。姚澤左手翻轉,一個血紅小旗就出現在手中,心中神念微動,血獄旗就漂浮在身前,可無論他如何催動,血獄旗竟無法展開。
“這是怎麼回事?”
姚澤心中大急,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身外的空間靈氣似乎被禁錮一般,血獄旗當然無法祭出,他不禁嘴唇緊閉,麵色異常難看起來。
這五人合作起來竟發揮出空間禁錮,如果本體在此,或者黑衣都不會畏懼這些,可自己的法力和他倆比較還有些差距,就是放出兩頭七級妖獸也於事無補。
現在他心中苦澀,自己還是小瞧了天下英雄,雖然隻是置身於彩色光環之中,可四周的擠破感愈發強烈,好在神識依舊如常,他深吸了一口氣,身上的金裟發出道道金光,把他團團包裹,五人同時維持這種法陣,時間肯定不會長久,自己靜等他們的下一步行動就是。
彩色光環已經有些刺目了,姚澤想動下手腳都極為困難,突然高台之上有光幕閃爍了一下,姚澤這才發現自己被光環攜裹著竟來到高台之上,籠罩高台的法陣已然被打開。
五彩光環的威能還在提升中,壓迫金裟外的光幕一點點收縮,姚澤倒沒有多少緊張,即使沒有寶衣護體,自己的肉身也不是吃素的。
突然他心中一驚,一股巨大的吸力從外麵傳來,靈力透過金裟竟朝外泄去,“他們在吸收自己的靈力!”
姚澤的麵色一下子難看起來,顯然祭壇的法陣已經打開,如果自己不動用靈力支撐金裟,他們自然無法汲取靈力,可四周壓迫的空間會不停地擠壓過來,逼迫自己不得不運轉法力抵抗。
四周的光環急速閃爍著,姚澤眉頭緊皺,這情形和本體在嶺西遇到金背狼王,還有黑衣在界北遭遇魔族人的祭壇都有幾分相似。
突然他眼前一亮,“百聖伏魔決”隨心而轉,整個身體被一道黑霧包裹,那些吸力毫不猶豫地把那些黑霧吸走。
“咦!”
幾道驚呼聲同時響起,想來五位童子同時發覺了異常,這些魔氣他們哪裏敢吸收一絲,連忙運轉法力,竭力把這些魔氣朝外推去,一時間不明白法陣怎麼會出現問題。
姚澤隻覺得全身一鬆,所謂的法陣自然不攻自破,不過姚澤也不會放過他們,此處的祭壇和黑衣當年的經曆何其相似,“嫁衣成聖”法訣隨即運轉,他施展起來也算極為順手了。
五位童子正竭力抗拒那些黑霧,突然發覺自己體內的靈力竟如流水一般朝外湧去,一時間大吃一驚,哪裏還不明白怎麼回事,連忙各自收功,想脫離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