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說幹就幹,在他想來,自己這樣做也是有所依據的,昨天那人說自己與道有緣,那麼現在他坐在這裏,與道像如此接近,那人既然是道像所化,那麼親近這道像,自然也就是與冥冥中的道親近,到時候指不定就能一朝頓悟,問道成道。
這想法貌似很有道理,沒毛病!可夢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正一打坐了近一個上午,仍然毫無所獲,倒是令自己腿腳發麻,站都站不起來。
眼看著中午到來,正一也隻能作罷,白嬋還在家裏等著呢,自己這樣的徒勞無功也不能冷落了家人,該回去還得回去,不然就起疑了。
正一匆匆忙忙地趕過來又匆匆忙忙地趕回去。在這之後,他都選擇每天早上過來,因為他認為一日之計在於晨,早晨是悟道的最佳時機。而至於一到中午他就回去,下午與晚上就去找尋一些有關記載典籍,想以此看能不能有所突破。
在妖瞳界域空間裏,正一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一些有關“道”敘的文集,這些文集都會被妖瞳給篩選掉,所以正一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從書中找到突破的辦法。一切,可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達成的。
道集沒有,其他書卻應有盡有,最多的就是儒學文集。在妖瞳界域的設定裏,正一就是一個儒生,所以對於學道隻能是毫無交集。但妖瞳又如何能夠預測得到某些東西是偶然就會成必然,破廟的形成,道像的誤打誤撞,一切雖然看似偶然,但又是必然發生的。說到底,現實中的正一對於道已經深入骨髓,即便相關記憶被抹除,但有些東西還是會潛移默化出來。妖瞳也無法抹殺掉。
儒生行萬裏路,苦讀萬卷書,持之以恒的心態正一完美的繼承了下來。即便多日麵對道像悟道無果,但正一始終沒有過放棄,他一直在堅持,天恩浩蕩,始終不會辜負有心人的。
幾日下來,正一雖然毫無所獲,但他對於打坐卻有了更深的了解,從一開始的腿腳發麻,時不時的心煩意亂,到現在他盤坐一上午隻會覺得精神抖擻,心平氣和。這無疑已經真正的觸及到打坐的調息境,心若定,道自現。
某一天清晨,正一與往常一樣來到破廟中冥想。在某一瞬間他隻覺得自己意識開始有些飄忽,繼而發覺他閉著的眼睛突然眼前一亮,幾乎是福至心靈,一個嶄新的世界出現在他的眼前,銀光耀耀,純潔得一塵不染。
“這是哪裏?”正一赫然發覺自己的身體竟然以一種奇特的狀態浮立,而周圍這些銀光極為柔和的照耀在他身上,顯得極為舒服。
倏爾,一道身影突然顯現在他麵前,令正一頓時有些緊張,不由得心中提起警惕,道:“你是誰?”
“我是誰?我不就是你,你不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