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軒似乎沒料到他會這麼問,愣了一下後眼睛笑成了彎月牙:“這不是你期望的麼?”
白墨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回答:“隻是因為我期望?”
林子軒微微皺起眉:“也不是……”
白墨卻阻止了他的猶疑,他環著林子軒的手臂越來越用力:“不,沒事。你不需要現在就想清楚……時間長的很,我們慢慢來。”
可林子軒的眉皺的更緊了,他直覺哪裏不太對,墨墨似乎隻開心了一會兒,之後情緒變得很奇怪。可白墨卻不準他再想了。
白墨甚至沒有對林子軒再親親抱抱,拉著他修煉。林子軒心神不寧,盤膝坐著,卻不想運功,忍不住偏頭看白墨。
可看了半晌也沒見白墨理他——墨墨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在看他。
林子軒有些喪氣。
他本隻是想讓白墨開心,現在看來或許弄巧成拙。他抿緊唇,低下頭,歎了口氣。
“父親……”在外神色清冷的宋若驕神情忐忑地跪著,如雪長發有些許披散到地上,沾上了灰塵,“對不起……”
白發的男人依舊抱著手爐坐在椅子上,麵上並無憤怒怒意,或者說他說什麼表情都沒有,就隻是淡淡地看著宋若驕:“你先講講吧。”
宋若驕不知道自己能講什麼,與自己同行的有父親的人,父親必然清楚所有的事。可她不敢問,想了想:“是我不對,我沒能戰勝他們,不僅叫鳳山學院一隊勝了,還讓我們這邊培養的人傷了根本……”
男人打斷了她的話:“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了,說點別的。”
宋若驕咬緊下唇,不知道她能說什麼男人不知道的事,硬著頭皮,聲音幹澀地道:“我沒料到林子軒的狂化技能居然那樣強大……”
男人的神色終於變了,卻不是不悅,而是帶了點悲憫的神色看著自己的女兒:“若驕,在你離開前,我曾仔細給你講過狂化的特點,也曾特意提醒你,這個技能應該還有更進一步的發展……所以這不是你們失敗的理由。”
宋若驕抖了一下,放低了聲音:“是。我們……他們……後手太多,我們沒有料到。”
男人神色微動,而後又歸於平靜:“我們一會兒再說你們為何失敗。你的夥伴現在幾乎都等同於廢人,我打算把他們都換下去,你覺得如何?”
宋若驕為男人終於換話題而鬆了口氣:“遵從您的命令。”
男人終於露出了些許不悅的神色:“我要把你的夥伴換掉,你就是這樣回複的?你到底有沒有把他們當成夥伴?”
宋若驕似乎沒想到男人會在這個問題上責問她,愕然抬頭:“父親……”
男人冷笑一聲:“是啊,能直接吸幹自己的夥伴……怎麼會有感情呢?”
宋若驕惶恐地抬起頭:“父親!是我的錯……”
男人偏偏頭,神色再次平淡下來:“算了,你根本不覺得自己做錯,我也沒法改變你的想法。你繼續服藥吧。”
宋若驕又顫抖了一下:“父親……我現在已經領先他們很多了。”
男人淡淡地答:“可你如果不用更多的實力領先,你怎麼才能彌補你們在團隊配合上的差距?而且……你不可能比他們領先。現在你都沒法打敗他們,五年後等著被他們死死踩在腳下吧。”
宋若驕簌簌發抖,蒼白無力地申辯:“不、不會的……”
男人把手爐放到一邊,毫不猶豫地繼續打擊宋若驕:“更何況,這一次讓林子軒他們奪冠,禦者聯盟搞的那些小手段就全能派上用場了。他會得到他想要的材料做獎勵,下一次他的盔甲可以自由轉換,你以為你還能找到這次這樣大的破綻?”
宋若驕低著頭,控製不住地發抖,做著無謂的掙紮:“不、不會的……您相信我……”
男人站起身,冷漠地回答:“會還是不會,你自己知道的比我清楚。”
說完走了出去。
林子軒還是蠻期待頒獎儀式的,昨天夜裏賢叔來找他,對他說獎勵早已準備好。也就是說,禦者聯盟已經準備好他期待的材料了。他再沒那麼大的破綻,對自己的夥伴們的輔助也更加自由隨意。
前十名都有獎勵,隻是林子軒幾人的獎勵自然全是天材地寶,第十名就隻有一兩樣奇珍罷了。
不過今年前十名不屬於種子隊伍的學院很多,萬獸學院原一隊直接被打散了,言毅國皇家學院排名前麵還有一個別的隊伍……因此言毅國皇家學院的學員入場時頭都不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