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水人的陣法打了個措手不及,所有人都沒能睡上覺,被困在冰湖裏戰鬥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的時候還有二十來個水人在水麵上站著。
最後,這一次戰鬥一共持續了兩天一夜。從冰湖裏出來的時候,不止雙臂,連肩膀、後背都青紫了,所有人都是這樣。
這還是第一個陣法,後來每一個陣法都非常棘手。林子軒他們終於習慣一些後,又趕上六十四個水人同時出現,陣法強度再上一層樓。
這一次林子軒他們斷斷續續地戰鬥了七天才把所有水人消滅,下來之後所有人都累癱了,連著休息了兩天。
現在終於要麵對一百個水人,林子軒心裏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原來覺得日子那麼難熬,現在想想,也沒那麼誇張。”林子軒倚在榻上,捏著白墨的手指,“好像隻是一晃神的功夫。”
白墨摸摸他的頭:“覺得悵然若失了?”
林子軒搖搖頭:“哪兒能呢,隻是有些感慨罷了。不過再想想剩下三個聖地,什麼矯情都沒了,還有的熬呢。”
白墨躺在他身邊跟他擠著,“何必呢,最後一戰非要一鼓作氣。這一百個水人不是好打發的。”
林子軒看看帳子外麵:“正因為知道不好打發,所以我們才特意休整一天,爭取明天一天就把一百個水打散。”
白墨摟著林子軒的腰,這摸摸那捏捏:“時間差不多了,這裏的獸元力已經沒有你們剛來時濃鬱了。”
說起這個,林子軒有些享受地眯起眼:“可也比外麵的強,四大聖地真是個修煉的好去處。”
白墨不厭其煩地占便宜,嘴上還不忘了說話:“等你們到了萬獸山脈才知道什麼叫修煉的好去處。”
林子軒噗嗤笑了,自從他在冰壁城裏說過怕在萬獸山脈住不習慣,白墨就一直鍥而不舍地推銷萬獸山脈,沒事就給萬獸山脈說好話,生怕他真的會嫌棄似的。
林子軒抬手,安撫性地摸摸白墨的長發:“好啦好啦,我知道。萬獸山脈哪都好,涼爽,適合修煉,也沒人敢打擾我們……”
白墨聽他開玩笑,不滿地湊過去咬他的嘴唇:“你不信?”
林子軒笑著推他:“信啊,哪敢不信。要是敢說不信,我們白虎大人不得一口咬死我。”
白墨改咬為磨蹭,聲音曖||昧:“不會咬死你,隻會吃了你。”
林子軒瞪大眼睛看他:“我跟你說,今天你可不能胡來。明天……”
白墨打斷他的話,帶著笑意說:“我知道,放心吧。隻是現在不行,馬上不就行了麼。”
林子軒推開他坐了起來,居高臨下地瞪他:“你腦子裏沒別的東西了?”
白墨鍥而不舍地湊過去,摟住林子軒的腰,頭枕在林子軒膝蓋上,對著林子軒的腰呼氣:“有啊,滿腦子都是你啊……”
聲音繾綣溫柔,帶著輕易把人融化的溫和,讓林子軒有點招架不住。他覺得白墨最近越來越……沒臉沒皮了。原來隻是必須跟他保持身體接觸,接觸麵越大越好,能搭著絕對不牽著手,能抱著絕對不搭著。現在肢體接觸已經不能滿足白墨了,嘴裏不說點什麼勾著林子軒他都不幹,林子軒怎麼說都沒用。
林子軒對於行為上的親近還是很放得開的,也可能是白墨自從變了人形就從來沒放棄過對這方麵的調教,早就讓林子軒習慣了。不過言語上的親近就不行了,白墨說點過格的就會避重就輕。隻是就算是避重就輕的樣子白墨也喜歡,甚至有時候故意說點有的沒的逗林子軒,實在是林子軒不好意思的樣子難得一見。
平時親親抱抱,隻要不是太過分的情況下,林子軒主動坦然的很,對於更親密一點的事兒也不避諱,隻要能讓兩個人更舒服的事都肯去做。唯一不肯的就隻有無論如何都不喜歡出聲,無論白墨怎麼逗他怎麼哄騙,就是不肯張嘴,隻有徹底迷失之後才肯給白墨一點甜頭。
因此白墨難得兩次訓練期間得手都以撬開林子軒的嘴為最大目標,用契約把自己的快感傳遞給林子軒,或者一個勁兒刺激林子軒敏感點之類的手段用的樂此不疲,不讓林子軒張嘴他就不滿足似的。
偏偏林子軒舒服是舒服了,事後想起來總要算賬,每次追究起來,白墨就要軟了語氣各種哄人。他也不覺得丟麵子,樂此不疲的,時間久了林子軒也不跟他計較,隻是在做那事的時候越發跟他過不去,兩個人每次結束之後都跟打了一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