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陳小妖總是有種中了道的感覺,被這小兔崽子給擺了一道。
就這樣蕭翌身邊多了個陳小妖,在學校裏橫跟個二百五似的,拽得很。為此陳小妖沒少給他擦屁股或者清理戰場,事後對陳小妖的警告或勸阻也是視耳不聽,直到有一天陳小妖如平常一樣來接他放學,蹲在他學校門口對麵的一顆樹下,等了很久也沒瞅見這小王八蛋出來,估摸著八成這家夥又在學校角落的樹林跟某個高年級學生單挑解決問題,問題五花八門,可能是爭奪某個小美眉的護花權,也可能是純粹瞧著不順眼就約好幹一架,陳小妖熟門熟路地穿過操場來到教學樓後麵的偏僻樹林,果然發現了蕭翌的瘦弱到幾乎渺小的身影。
因經常接送蕭翌,陳小妖一不小心就成了這所小學頗有知名度的人物,在一大堆歐巴桑或者老人中想不鶴立雞群都難,加上蕭翌這小王八蛋放了學沒事就會領著陳小妖在學校裏遊蕩,尋找那顆長得不錯的小白菜,就連小王八羔子的漂亮班主任都把既不英俊瀟灑也沒權沒勢的陳小妖底細摸了個準,要知道被蕭翌弄哭了好幾回的班主任是這所學校公認的大美女,隻可惜據說她的未婚夫是市教委副主任的公子,就連六七十歲的老校長見著她都得陪著笑臉,陳小妖這種外地的癩蛤蟆自然沒心思去張望覬覦這一類天鵝。
陳小妖沒急著插手,靠著一棵樹靜觀其變,蕭翌被一群高年級的男生圍在當中,推推攘攘,勢單力薄的蕭翌足足比這群人矮一個頭,卻有一張倔強的臉龐,在成年人的世界中這種沒有自知之明的倔強是致命的,在這裏,不至於致命,但鐵定會換來一頓結結實實的飽揍,看著蕭翌無比囂張的痛罵叫囂,被那群人推攘的時候還不忘陰險刁鑽地踢出幾腳,陳小妖幹脆蹲在樹下看熱鬧,幸災樂禍地自言自語道:“孺子可教也。”
要不是看在當初陳小妖來淞滬時這小兔崽子那不吝嗇的給了他些好東西吃,他的死活陳小妖才懶得管呢。不過瞅著他那身板子,倒是讓陳小妖想起了和他差不多大,張家村的那個小屁孩,但那小屁孩打起架來可比蕭翌要兇狠得多,盡得陳小妖的真傳,打架那叫一個陰,如果現在的蕭翌換作那小屁孩,恐怕早就一磚頭拍下去,先撩倒一個再說。看到火大的是,蕭翌這小王八蛋竟給高年級的人玩起了單挑,消瘦的身板子一拳就被人家給撩倒了,還玩個屁的單挑啊,陳小妖無力道:“你這狗犢子,學人家玩什麼單挑,給老子掀起磚頭砸呀,砸他****的幾個,看誰還敢這麼欺負你。”
蕭翌終於瞅見了蹲在樹萌下瞧熱鬧的陳小妖,罵道:“陳小妖你這狗娘養的,還不來幫忙。”
陳小妖懶散道:“幫個屁,老子沒空。”
蕭翌邊逃邊罵:“****大爺,還不滾過來救老子,要不然等老子收拾掉這群小王八蛋,回去後一定在你那笑得很燦爛的媳婦麵前說你丫的有性病,操。”
陳小妖無所謂道:“愛說說去,我隻管收屍。”
那叫一個氣,蕭翌沒差些掀起磚頭先把陳小妖這狗犢子給撩翻了,身後窮追不舍的那幾個高年級同學聽到他還有力氣罵人,氣得拿出吃奶的力氣拚命的追,蕭翌這王八蛋也拚了命的逃。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因果,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小王八蛋威逼陳小妖接送他上學,現在也嚐到了惡果,像條喪家犬一樣被人追趕著。
就在這時,陳小妖聞到一陣撲麵而來的香氣,回頭瞧去,隻見一個美得驚訝,一身職業套裝黑色絲襪的美女老師一臉詫異的朝他走來,問道:“你怎麼不去幫忙?”
陳小妖雖然驚訝這位老師的美,也對她那曼妙的身軀很感興趣,可依然沒有要去幫蕭翌的意思,懶懶的站起來,說道:“孩子就得在風雨中磨練才能長大。”
也不知是誰叫了一聲蔡老師來了,幾個還在追趕蕭翌的高年級同學一個溜影已經跑得沒了影,倒是蕭翌還有些傻愣愣的停下來驚奇的看著陳小妖那副不以為然令他嘔吐的狗屁囂張嘴臉,最後還是在美女老師那聲嗬斥下灰溜溜的逃了。
“蕭翌,你給我站住。”
蕭翌不傻也不笨反而有點小聰明,自己的班主任都要親自上來興師問罪了,還不跑等待何時,所以他很沒骨氣也沒道義的跑了,把陳小妖一個人扔在了那裏,一時就有一對尷尬的男女好不矯情的站在樹萌下。
男的不帥女的卻不醜。
“班主任?”陳小妖試探性問道。
年輕美女點點頭,也許是在陳小妖麵前沒樹立起老師威信的緣故,有點沒底氣,而且陳小妖的神經質言行也讓她感到不可按照常理琢磨,未知總會讓人類好奇,繼而敬畏,所以不高大不威猛的陳小妖反而讓這個漂亮老師不敢小覷,當然她還有一些緊張,僻靜幽暗的小樹林,孤男寡女,麵對一個口碑作風都不是很正常的東北男人,她渾身不自在,總覺得眼前這個家夥一笑一皺眉都極有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