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裏費公國的國王梅查五世頭戴皇冠手握代表皇權的金燦燦鑲嵌著寶石的權杖一臉愁容的坐在大殿上,雖然他的身上穿的依然是厚厚的華貴皮裘,可是在他五十餘年的生命中卻從沒覺得那一年的冬天像這樣冷過。
此刻的大殿上已經沒有多少官員了,因為每一個站在大殿上的人就是一張嗷嗷待哺的嘴巴,而那張嘴巴的身後就一定是好多張嘴巴。所以該裁撤的官員都已經被他宣布下崗了,剩下的一些都是重要環節的重要人物。畢竟有很多事情他都需要人去為他解決,如果都走完,那他也就算不上是一個國王了。
大殿上稀稀拉拉站在那裏的大臣們也是一臉愁容,他們心中都有一個和此刻高坐上位的國王相同的感覺,那就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高高在上的權威會如此輕易的就消散掉。危機開始的時候隻有極少數的禁衛軍和皇家侍衛憑借實力悄悄的跑掉了,可是當負責護衛那些剩餘不多糧食的城防軍在一個風雪之夜把糧食分掉逃跑後,當這個消息一被泄露出來,逃跑的侍衛和禁衛軍就更多了。
往年這個時候梅查五世一定是帶著自己的妃子們燒著暖暖的壁爐坐在一起享受生活,觀看雪景。或者在柔軟的大床上蓋著鬆軟的被子大戰三百回合,可是轉眼間戰亂四起腹背受敵。最可憐的就是堂堂一國之主,竟然連飲食都成了一個巨大的難以解決的問題。真的如同一個笑話,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諸位臣工,你們都是國之棟梁,在此危局那位可以站出來給本王出個主意,若能解決目前國內的亂局,本王必有豐厚賞賜!”梅查五世看著下麵臉色都不太好的大臣們開口詢問解決之法。
往日安寧的時候一旦有事,這些家夥們都會如同夏天的螞蚱,不斷的往前蹦著生怕自己少說一句話而失去討取國王歡喜的機會,可是最近卻如同冬眠的蟾蜍,臥在陰暗潮濕的地縫裏閉著眼睛一動不動,每天就惦記著領自己那一份限量供應的口糧,領完以後就如同打了激素一樣快步往家跑。想起這些梅查五世就是一肚子氣,心中不知道罵了多少遍這些都是能吃不能幹的窩囊廢,可是如今他卻隻能去仰仗這些他心裏的窩囊廢給自己出主意想辦法。
這些大臣們站在大殿上,忍受著肚子裏的饑餓之感,心中都在揣測城防軍卷跑了糧食,皇宮裏的存糧還能為他們支持多久的時候思路突然被國王的詢問打斷,於是一個個挺起了身體裝作聆聽狀一臉的恭敬,這都是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習慣,不論局勢如何,他們一時間還真不好把習慣改掉!
不過仔細想想梅查五世的問題頓時又萎了下去,這樣的問題誰能解決呀,國家的大小糧倉全都是空的,外麵下著大雪又不可能在幾天裏長出莊稼,埃布埃直接拒絕了賣糧,魯曼達更是已經帶兵打了進來。還能去找誰,難道去遙遠的精靈之森尋找精靈求助,問精靈要比他們生命還要貴重的生命之泉一夜間催熟糧食嗎?扯淡!
就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和梅查五世漸進憤怒的神態中一個響亮的聲音傳來了出來打破了這份沉默。
“父王,兒臣有奏!”說著話,一個身穿錦衣棉袍年約三十四-五的男人從下麵群臣之首走出來站在梅查五世的麵前行了一禮,抬起頭看著坐在正中的國王。
這個人正是和貝拉爾有辱妻之恨的皇儲沃爾夫,他身材消瘦,麵色五官看上去就是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原本金黃色的眼珠由於不健康而變得暗黃,可能是最近的飲食沒有了往日的豐盛,氣色看上去就更加差了。
他看著自己的父王沉聲說道:“東方五國如今各自為戰,埃布埃關門自保,不願幫我們,或者他們本就抱著看熱鬧的心態在看著我們漸漸走上絕路,而魯曼達更是狼子野心,直接帶兵開始攻擊我國北部。可是我特裏費如今缺兵少將,南部十五座城市都已經被冥火反抗軍占領,和他們對峙的第一重裝軍團和輕騎兵軍團也未必可以指望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