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遠處的大戰,沃爾夫心情很愉快,微笑著轉身走下城頭在幾名侍衛的保護下走向皇宮。
遠處的戰鬥依然在繼續,可是畢竟這片戰場太大了,不是所有的戰士都可以投入到戰爭中去,於是庫班帶來的戰士們竟然開始分成幾部分在夜色中逐漸向四座大門防禦的戰士進行增援。
天空的魔法光芒逐漸的開始減少了,如果從遠處觀看戰鬥,那麼所有人都會猜到那是因為有的魔法師已經戰敗身亡了。可是失去了魔法師,戰士之間的戰鬥卻依然進行的慘烈無比,喊殺聲絲毫沒有減弱的跡象。
天色已經亮了,這些戰士們已經打了好幾個魔時,可是巨大的戰場卻沒有絲毫縮減的跡象,依然是騎兵對騎兵,步兵對步兵的相互拚殺著。
兩個騎士戰馬交錯正在你一劍我一劍的砍得起勁,一名騎兵由於喊殺的時間過長控製不住的咳嗽了起來,和他對戰的騎士一劍砍掉了他手中長劍罵道:“打仗你咳嗽個屁呀,你死了!”然後催馬轉身就走。那個戰士“哦”了一聲跳下馬牽著韁繩蹲在了地上。
如果仔細看去,此刻偌大混亂的戰場上已經蹲下了不少身穿各色盔甲的戰士,騎兵全都牽著韁繩蹲在地上,步兵全都用盾牌護身蹲在地上,騎兵和步兵的戰鬥區域分的非常仔細,絕沒有兵種混亂的跡象。幾名應該是戰敗隕落的法師站在迪揚身邊聽他在說著什麼,然後點頭領命分別離去,目的地就是還在四個城門進行攻擊準備的軍隊。
迪揚安排特魯瓦在這裏繼續監督這場詭異的戰鬥,自己則與肯一道轉身離開。清晨魔時九點,當一顆紅色的火球在空中爆開以後,四座城門同時發起了進攻,可是這場絕對可以載入大陸文獻中的進攻卻顯得非常低調,沒有一個戰士發出一點聲音。原本早就該在火係魔法覆蓋下殞命的一萬餘弓箭手分別在四座城門前用無聲的箭雨剝奪著城頭那些心存幻想的禁衛軍和皇家侍衛的生命。
一道道簡易的攻城梯在弓箭手的掩護下搭在了四個城頭,原本負責國都安全和魔法支援的宮廷魔法師早就消失了,城防軍早就已經等同於解散狀態,一座巨大的城市僅憑兩千多身為貴族子弟的禁衛軍和皇家侍衛防禦簡直是在開玩笑。
四座城門很快就被打開了,四隊身裹黑布打著冥火旗號的戰士們如同四道黑色的洪流從大門中衝了進去。按照迪揚首領的指示一條街道一條街道的占領,必須要做到國都清理絕無死角。
雖然此刻的貴族們也因為饑餓而顯得麵黃肌瘦,可是他們身上那種多年來沉澱在骨子裏的驕橫感覺卻不會因為穿一件髒衣服或者因為渾身顫抖躲在街角裝乞丐就可以輕易的掩飾過去。於是無數的貴族和所有大小官員被戰士們一個個的從豪華的大宅子或者街道的角落裏搜尋了出來,按照命令統統都拉到了大門緊閉的特裏費皇宮外集中了起來。
貝拉爾,土庫曼和一眾反抗軍首領騎著馬冷冷的看著那些因為恐懼而發抖甚至哭泣的貴族官員們心中沒有絲毫的憐憫。普通的戰士們已經被壓迫的太久了,而原為高級軍官的首領們也對這樣的統治者失望到了極點。明智的軍官全都清楚,這樣的統治階層除了可以帶給普通人民災難是絕不可能帶來期望中的幸福。
人類的優點就是善於思考,能在思考中總結出問題的關鍵找到事件的根源,高階層的軍官倒戈反抗是因為令人憤怒失望的事情太多了,他們沒有歸屬感和安全感。軍團長如何?還不是貴族欺淩的對象。那就更別提普通的戰士和百姓了。
臣服和忍耐如果達到了一個程度,那麼勢必就剩下了忍無可忍。如果一個統治階層不能讓百姓過上安定的生活,卻總是依靠自己手中的權利欺壓百姓謀取私利,把人民當成壓榨的對象,產生富人糟蹋錢,窮人沒飯吃的境地,而統治層不僅不聞不問甚至成為富人和權勢的幫凶,那麼忍無可忍無法存活的百姓必定會放棄自己的生命開始用自己力量所及的行為來傷害這個國家,然後從個人行為發展到有組織的行為最終再變成全國性的大範圍反抗勢力。
特裏費的皇室就是因為這樣而將自己的王朝斷送。幾百年前特裏費的皇室反抗腐朽政權的時候也是得到了無數百姓的支持,經過艱苦卓絕的戰鬥終於驅趕了外敵壯大了自身最終才建立了一個王朝。可是由於長時間的統治,他們忘記了最初的承諾放棄了最初對百姓有利卻不能體現統治階層優越性的製度,逐漸的改變著國家的麵貌,把國家的人民化成了三六九等,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於演變成了如今的狀況。
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拋棄人民的領導者必定會被人民拋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