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刺客不是在明火執仗的攻城作戰,而是在進行隱於陰暗中的刺殺。他們當中又沒有魔法師可以借助魔力飛起來進入上層,所以不論這些人怎麼細致小心,在麵對隻有一條樓梯的房子他們也隻能順著樓梯走上去尋找目標。可是當這些人悄無聲息的摸上二樓的時候卻意外的看到樓梯口站著兩名重甲戰士打扮的護衛。
這兩個人身穿銀色的全身重甲,隻有一雙眼睛露在頭盔之外,看著明顯被他們嚇了一跳的刺客眼中閃過憤怒和冷漠。兩人雖然在人數上明顯處於劣勢,可是卻毫不畏懼的架起手中半身大盾握著重劍帶著冷森森的殺氣就壓向樓梯拐角的黑衣刺客。
麵對麵的戰鬥終於打響了,兩名全身重甲的戰士憑借的不僅僅是那一身堅硬的防禦,重劍上帶起的凜冽殺氣和絢爛的鬥氣斬才是他們敢於麵對這些刺客的強大自信。兩名護衛落地的刹那,一蓬蓬血雨就已經在空中噴灑。在一米二長十五公分寬厚達近兩厘米的重劍麵前,被斬上的刺客根本連慘叫的聲音都來不及發出就已經一命嗚呼。
在不算寬敞的樓梯中,身穿布衣的蒙麵刺客中忽然出現兩個全身重甲防禦,手中重劍掄的密不透風的高階戰士,死亡的陰影頓時籠罩了這些人。刺客裏麵不是沒有高手,在已經暴露的情況下他們也燃起鬥氣開始戰鬥,可是旋即就被急速劈來的重劍砍得身首異處。因為樓梯過道這個特殊的地形和雙方相差太多的防禦讓失去了靈活性被擠在角落的刺客注定了死亡的結局。
還沒有攻上去的刺客開始邊戰邊退,兩名重甲護衛逐漸推進,就算不能把刺客全都斬殺在此起碼也要把他們趕出公爵府才行,至於公爵的安全還有其他人防衛,兩名護衛才敢放棄二樓一路殺下去。
可是他們剛剛殺下去進入大廳,不少黑乎乎的物體就帶著風聲從兩邊拋了過來落在他們身後。兩人舉盾護住自己後微微側身看了一眼,原來是大廳潛伏的刺客把長長的軟椅扔在他們身後擋住了退回樓梯的道路。而此刻大廳中已經被騰出了很大的一片空曠區域,這個地形對他們有利,可是對身法靈活的此刻更加有利。
看到持劍遠遠的圍著自己的刺客,兩名重甲武士心中也隱隱有些不安。似乎是刺客早就料到會有他們的存在而提前布置下了這樣的局麵,死的那些人不過就是試探風險的棄子而已,而兩人卻已經被徹底圍了起來。
兩名重甲戰士對視一眼似乎心有靈犀似地輕身側位,背靠背站在了一起,這樣一來他們可以在盾牌和戰甲的保護下防禦自己周圍所有的攻擊。無論如何他們都不會讓刺客突破自己登上二樓,除非他們兩人變成屍體躺在這裏。
周圍的刺客在兩人移動的時候忽然就爆發鬥氣持劍刺了上來,目標竟然不是兩人露在盔甲外的雙眼就是頭盔與戰甲接縫處的喉結,端的是出手狠辣經驗老道。在麵對重甲戰士,如果沒有魔法支援或者同樣階位的重甲戰士拚鬥,那麼隻能選擇最脆弱的地放下手,不然攻擊厚厚的甲胄簡直是自尋死路。
但是兩名武士凜然不懼,身體交錯中舉盾防禦劈砍殺敵一氣嗬成,十餘人在一擊之下隻不過發出幾聲“叮當”兵器相撞聲和幾道飆射在空中的血花。一擊殺退敵人,兩人立刻背靠背貼在一起,再次組成堅強的二人防禦陣型,根本,沒有絲毫的慌亂或者想去趁勢殺敵將自己陷入危機的意思。
“啪啪啪......!”忽然一陣掌聲響起,圍著兩人的刺客忽然閃出一個縫隙,這時兩人才看清在大廳的角落裏的一把椅子上一直坐著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很悠然的靠在椅子背上以右手支撐著自己的臉頰,右手放在架起的二郎腿上似乎在輕輕打著舞曲節拍,如果這個人換掉黑衣穿上一身禮服,那麼一定會成為一個優雅的翩翩貴族。發生在眼前的死亡和血腥對這個人來說好像是在欣賞一場皇家名伶精心排練的舞台劇,他僅僅是個看客,這一切都好像都和他沒有一點點關係。
“看來傳言是真的,十年前號稱埃布埃銅牆鐵壁的克洛斯,克林斯兄弟真的隱於公爵府做了米而非的護衛,原本我還不太相信,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他坐在那裏看著被圍在中間卻好像占據優勢的兩名護衛,他的輕鬆和對方的謹慎形成鮮明的反差,看著護衛的雙眼竟然還流露出讚賞的神色!
“你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們兄弟還活著?”左邊的重甲武士聽到這個刺客首領一語道破自己兩人的身份,於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他的嗓音沙啞,如同如同漏了氣的風箱,但是看著對方的眼神卻比手中的重劍鋒芒更加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