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但警察廳二樓燈火通明,特務科裏聚起了不少人,審訊室裏一個五花大綁的女人正在等候著這場審訊的開始,她目光如炬,就像一個久經戰場的戰士並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的畏懼。而在她對麵的監聽室裏,有兩個人正在研究著他的一舉一動。
“打死我也不相信這個蝴蝶是嚴秘書啊!”於成有些難以接受。他看著審訊室裏的嚴小梅心疼不已,隻要是把人交給了特務科,基本上也就廢了,能像顧明一樣安然無事的走出來的人,五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好端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要是交給被特務科這群不講理的禽獸,甭說有多心疼裏。
“這就是戰爭,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戰爭。”韓德培眯著眼睛叼著煙靜靜的看著裏麵的嚴小梅。
正當於成和韓德培各自感歎的時候,馬坤和田向榮也趕到了監聽室。
“怎麼樣了。”馬坤一到監聽室就直入主題:“這個嚴小梅現在室什麼情況。”
“我們也是剛到不久,現在先把她晾在一邊,讓她的情緒穩定下來。”韓德培回答。
“田隊長,你們那邊怎麼樣了?”於成插了一句問道。
田向榮低著頭咳嗽了一句並沒有直接回答問題,隻是悶聲不說話,於成在他臉上讀出了什麼然後輕蔑的笑了一下。
“審訊需要的資料準備的怎麼樣了?”馬坤嚴肅的問。
“都準備好了。”韓德培回答。
馬坤指了指韓德培和田向榮說到:“你們兩個一起去審,我在這裏看著。”
現在嚴小梅有些疲憊了她照著身旁的大鏡子,看見了自己弱小的軀體,但她還是對著鏡子微笑,因為她已經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微笑赴死。
審訊室的大門已經打開田向榮和韓德培走進了房間。接下來當然就是審問環節。手頭已經有了一些在嚴小梅家裏搜查來的物證,審問的用詞是程序化的,田向榮和韓德培也已經有過幾次的合作,兩個人幾乎都背得出來。
“招了吧,嚴秘書。”韓德培拍了拍嚴小梅的肩膀說到“大家好歹都是個科室的,我真不忍心看你這樣啊!”
“韓處長,你讓我招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為什麼這樣對我?”嚴小梅神情坦然的回答。
韓德培挪開了搭在嚴小梅肩膀的手,走到了她的身後,彎下腰貼著她的耳朵好言相勸的說:”有句老話說得好,叫識時務者為俊傑,現在你再抗拒就不是俊傑了,我們都是自己人,我會給你爭取戴罪立功的機會,要是落到特務科手裏就沒那麼客氣了,你要相信我。”
“您都說了我們是自己人,您還讓我招什麼?”嚴小梅用詞講究,從容不迫。
“韓處長你太客氣了,對付這種人交給我特務科就可以。”田向榮笑著看著嚴小梅:“都說不見棺材不落淚嘛,你現在已經站在棺材麵前還有什麼好撐的。”
“嗬嗬,莫須有!隻是你們沒法在岡田規定的十日之限內結案就讓我這個弱女子來為你們頂包買單!你們這群禽獸不如的畜生!”嚴小梅態度強硬,沒有一絲畏懼。
“這是什麼!”田向榮吼道:“我來告訴這是什麼!這是你被我們截獲的電文!”田向榮從手中拿到的資料裏抽出了有關蝴蝶的電文,一把摔在嚴小梅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