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案38
於成哈哈一陣大笑,笑得蔡若媚渾身發毛蔡若媚怒氣衝衝,一挽胳膊,就要往上衝……
這時,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媽,大姐她們給接來了!”
蔡若媚瞪了於成一眼,對駝背人說:“老大,餓他三天,看他嘴還硬!”
駝背人點點頭,“吱呀”了一聲。原來他是個啞巴。
蔡若媚氣衝衝地出去了,駝背人拾起那塊又舊又髒的毛巾,一縱身,又塞進了於成的嘴裏。
駝背人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也走了出去,於成見屋內隻剩下他一個人,反倒鬆了一口氣。
他又打量了一下這間地下室,室內有二十多平方米,牆角滿是蜘蛛網,地上濕乎乎的,好像剛下過雨一樣。
於成在這間潮濕昏暗的地下室裏整整吊了兩天多,這天晚上,於成正昏沉沉地吊在那裏,忽然聽到一陣悅耳的歌聲……
“年輕的姑娘們,美麗又於你何幹;縱然你生得沉魚落雁,世人也還是視之淡然。越是漂亮的臉蛋,越經不起歲月的摧殘,假如青春稍稍在某地留連一下,生命就會在希望中點燃……
青草越被人踐踏長得越旺,可是青春越是淪落,越令人可憐;心的青春是獻給太陽的祭禮,人生航行在春天漲滿的小船……
人生還不如奔棋,不可能再來一盤;人生沒有重複的機會,不能悔棋隻能迎接那殘酷的震撼……“
這歌聲伴著琴聲,悠揚,悅耳……這歌聲多麼熟悉!
是白緹,那個夢幻般的倩影,那個純潔的小生靈。
於成感到熱血沸騰,心弦頓時繃得緊緊的,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拚命地用耳朵仔細諦聽著,諦聽著。。。歌聲消失了,琴聲消失了,一切又歸於靜寂……
於成感到幾許惆悵。世界上真的有幻覺,幻影,幻聽,幻想……
這時,響起了發報的電波聲,這聲音如此之近,如此之急切。
玫瑰組織的電台原來在這裏,電台在這裏,那麼它藏在何處呢?
又是一個難熬的長夜,盡管是秋夜,沒有清涼,一片潮濕,黎明來了,天際現出一片玫瑰色。
又是一個黎明,於成朦朦朧朧,身體已經麻木。
天窗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這是什麼地方?是地下室嗎?”天窗露出一個少女的臉龐,她有點稚氣。
這聲音如此熟悉,是白緹。
於成看到了白緹,她依然美麗、純潔,楚楚動人。
白緹為什麼到了這裏?她不是居住在錢塘江之畔嗎?
白緹看不清楚室內,她雙手攥住鐵柵欄,想尋覓著什麼,於成拚命地晃動,他想大聲叫喊,可是嘴裏塞著毛巾,喊不出來。
於成左右晃動,雙腿終於夠著了牆,發出“嘭嘭”的聲音。
白緹問道:“裏麵是什麼東西?”
駝背人用雙手比劃著,那意思是說地下室內關著一條狗。
白緹道:“為什麼要關著它?讓它出來曬曬太陽吧。”
駝背人急切地用雙手上下比劃著,意思是它性情凶猛。
白緹望著駝背人:“你為什麼長得這麼醜?”
駝背人用手指指心窩,意思是人醜心美。
白緹歎了一口氣:“沒有醜就顯不出美。”
駝背人露出了笑容,滿意地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