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案54
齊蕾美美地睡了一個黨,醒來時陽光已灑進房間。
這套房間十分豪華,完全是俄式的建築,乳白色的組合櫃,乳白色的沙發,乳白色的書櫃,牆壁上掛著一幅俄國著名畫家的傑作《白燁林》。
齊蕾愉快地從軟床上溜下來,哼著小曲穿好衣服,又愉快地洗漱完畢。她按了一下電鈴,一個蘇聯小姐給她端來了豐盛的早餐。
上午十時整,一位身材高大、儀態莊重、年約五十多歲的蘇聯男子,走進了她的房間。他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的蘇聯男子,手裏拿著一個皮包。前麵那男子頭發已泛白,但很濃密,向後平梳著,那張蒼白的臉孔透出喜悅的神色。無框的眼鏡後麵是一雙淡褐色的眼睛,目光深沉而敏銳。他就是克格勃伊凡諾夫上校。身後那個蘇聯青年是個標準的美男子,英俊瀟灑,那是伊凡諾夫的助手尤金中尉。
伊凡諾夫問:“昨晚睡得好嗎?”
“好極了。”齊蕾快活地回答。
伊凡諾夫隨便地往沙發上一靠,說道:“我已把你帶來的情報交給了安德羅波夫將軍,我們對你的合作感到非常滿意,希望我們今後能進一步合作。”說著,朝尤金一揮手。尤金打開皮包,從裏麵拿出一大疊美元遞給齊蕾。
伊凡諾夫說:“按照合同規定,付給您十萬美元,怎麼樣,我們說話算數吧?”
齊蕾受寵若驚地說:“下一步我該怎麼辦?”
伊凡諾夫說:“您先好好養傷,在蘇聯旅遊一段時間,到時候我們自會把您安全送出去。您的傷稍好後可以參觀指導一下我們的專門訓練學校,如果有雅興的話,也請您給學員們上幾節課,可以把您在美國受訓的情況以及您從事工作的經驗,對學員們介紹一番。”
齊蕾住的這個高爾基城的“捷爾任斯基學校”,有好幾幢建築物,四周有高大但並不引人注目的磚牆。它坐落在離大街很遠的地方,到高爾基城去的人,在主要大街上看不到它,隻有拐進後街才能看到它,但它的建築平平常常,跟很多學校沒有什麼區別,不會引起一般人的注意。所不同的是,學校的每個出口都有全副武裝的克格勃士兵守衛,這是一般學校所沒有的。沒有一張特別通行證,誰也別想進來。
齊蕾清楚地記得一年前那一天的情形,她當時作為重慶國民 黨玫瑰組織的聯絡員來往於重慶、香港、日本。韓國、馬來西亞、印度尼西亞、泰國等地之間,她的公開身份是重慶新生報的記者。
蘇聯為了對付中國戰場,在東南亞建立了一個包圍中國的間諜網。其諜報中心設在日本的東京、泰國的曼穀;在緬甸仰光和新加坡都有活躍的間諜組織。蘇聯也曾千萬百計把情報活動轉移到香港,因為他們希望利用香港作為橋頭堡,刺探中國大陸的各類情報,但由於香港同蘇聯沒有外交關係,香港的態度也相當堅決,嚴格限製蘇聯人在香港利用合法的身份活動,蘇聯妄想打人香港的計劃一直未能實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