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崇陽的公司離這兒起碼有二十公裏,此人竟然能幾分鍾內送到,難道是開的私人飛機過來的麼?
我心裏十分不可置信,甚至對去看他專門叫人送過來的文件有些恐懼。
白小蝶,你恐懼什麼?雖然高崇陽現在沒弄清你的身份,但明顯他的氣勢就在你之上,光腳的還怕他穿鞋的?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隨手翻開他給我的紙一看,白花花的紙最上麵標注了三個大字,協議書!
再往下麵瀏覽了一遍內容,我的眼皮跳了一下。
果然無恥,簡直是無下限地踐踏人權!
甲方高崇陽,乙方白小蝶,兩人交往期暫定兩個月,兩個月中乙方不得與別的男人說話,更不得與別的男人做出親密行為,如若不遵,對甲方行跪拜禮1周,乙方不得出入夜場等場合,如若不遵,行家法一次,為了彰顯協議公平性,甲方也將在兩個月內全心全意對待乙方,違者罰款(後麵是隨便我填的空白),如有疑問,最終解釋權歸甲方所有。
“是不是直接罰錢效果比較好呢?”
高崇陽一邊喃喃一邊摸出一支筆,在協議上補上了一條。
如有新問題出現,甲方可隨時添加入協議。
這份協議看起來兩個人盈虧並不明顯,但第一,家法指的是什麼,我並不知道,如真有這類問題,任他說什麼我也不能反駁,第二,解釋權歸他所有,他還可以在協議書上隨意加條款,這本來就是天大的不公平了,第三,雖然我可以隨便填錢的數目,但錢對於高崇陽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隻是用無所謂的東西換了我重要的東西。
我淡定地看了他一眼,伸手要過筆,托著腮思索了一下,說:“我隻有一個要求。”
“說。”
他挑了挑眉。
“我能預支一點錢麼?”
他好像有點意外,我提出的要求竟然跟錢有關,愣了一瞬,點了點頭,問:“多少?”
“五百萬。”
“好。”
“那就沒問題了。”
我一把在協議書上簽下了名字,還認認真真地在那個填錢的空格裏填了好多好多的零,直到框框裏已經裝不下了,鄭重地遞給他。
“家法。。”
“我不問。”
“這麼自信?”
“我有別的選擇麼?”
我反問他,他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這倒另我挺驚訝的,因為在高崇陽臉上很少能看到這樣的表情,他無奈地笑笑,眉宇間卻突然綻放出光彩,這種光彩,我在念書的時候曾無數次在不同的人身上看到過,在成績發下來的時候,公布榜單的時候,體育比賽的時候,那是一種對挑戰的興奮,隻是高崇陽的這種興奮更加具有侵略感,那深藏在漆黑的眼眸中的一縷鋒芒,如果不是刻意隱藏,絕對會如火花般綻放。
“乖乖,”他俯下身子,摸了摸我的頭,然後像對待女兒一樣輕啄了我的唇,溫柔道,“睡吧,有事打電話,等會我會叫人來照顧你的。”
說罷,他出門,臨走前‘啪’地一聲關掉了燈。
我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雖然折騰了這麼一下實在很累,但我不敢早早入睡,而是把協議的內容再想了一遍。
這下我倒想通了很多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