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將手機晃了晃,邪魅地笑了起來,然後,在我的注目下,他從容淡定地打開視頻播放器,在播放器裏,一隻瘦的像小兔子一樣的女生,穿著潔白的羊毛毛衣,緊身的牛仔褲,腳上拖著一雙拖鞋,全身蜷縮在一起,像個三歲的孩童一般對著天空嚎啕大哭,那樣子既說讓人憐愛卻有有些滑稽。
“我.”我羞的無言,鐵證在這兒,隻能悄悄在心裏罵此腹黑,“就當我哭了吧,不過這不是重點。”
我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還因為剛剛的哭嚎後遺症抽泣了一下。
“我們現在在哪裏?我們是私奔到月球了麼?”
高崇陽深深地凝望著我,突然收回手機,拉起我的手就說:“你跟我來。”
穿過叢林,我才發現,這兒哪是什麼叢林,隻是一小片花圃藏在叢林的假象裏而已,而且這花圃還修的相當別致,在花圃正中,是一棟小小的別墅,亮著燈光。
我恍然大悟,這裏應該是高崇陽的某一套別墅之一,可能用於平時急救,才會安置到這麼偏僻的地方。
我當然不能問他這裏是哪裏,要是他願意告訴我,肯定就不會故意來蒙我的眼睛,我隻能猜測,我們現在應該不在本國,而且在一處比較偏僻不會讓人容易找到的小島上。
我隻能任由高崇陽安排,盡管我心裏一大堆疑惑,但我明白,我無論問為什麼,怎麼辦,或者什麼情況,他都不會告訴我。
高崇陽突然到了這裏,肯定是有巨大的變故。
我們躺在沙發上,高崇陽也累的很,大家誰都不想動。
“我隻是回來拿個東西,就看到你在外麵哭,你想到什麼去了?”
他好像還沉浸在剛才的烏龍裏,或者說,他這段時間神經太緊繃了,隻能靠剛才的烏龍來緩解情緒。
“我以為你們把我賣到孤島上來了。”
我老實交代。
“哈哈哈哈,”他開始還忍住,後來實在忍不住,就毫不顧我麵子笑了起來,“你傻麼?你以為這是在拍電影啊?有的時候你蠻聰明的,怎麼這時候這麼傻呢?”
他笑的我也不再生氣了,竟然也覺得這是件蠻好笑的事,不知為何,我總覺得此地雖然偏僻,但高崇陽在這段隻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光裏,生活地更加輕鬆。
笑完了,他湊過來,親吻了我,然後低聲道:“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回了他一吻:“這裏有電視有空調有大床還有暖爐還有你,我為什麼會受委屈。”
他長歎一聲:“跟過我的女人雖然多,但陪我吃苦的還真隻有你一個。”
說完,他到了一個秘密的臥室,拿出一個老式手機,我看了看,深藍色小巧的蓋子還閃著光芒,看來確實沒有用過,他將手機遞給我,道:“這裏隻有我一個人的號碼,也隻能打我一個人的號碼,你拿著吧,以防萬一。”
我不知道他說的萬一是什麼,但我乖乖地接下,然後問他:“我們要在這裏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