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街道上,響起轎車呼嘯而走的聲音。
昨晚輾轉反側無法入睡,早上便睡過了頭,懵懵懂懂中聽見有人敲門,我獨居在這兒已有幾天,可以說是遺世而獨立了,會是誰,一大早來找我。
我把白色襯衣套在身上,掙紮著去開門。
我與門外人皆是一愣。
門外,高崇源手提一袋補品,胡子刮得幹幹淨淨,背頭顯得精神矍鑠,臉上微微錯愕,大概是因為看到我這淩亂的頭發和隨便搭在身上的襯衣吧。
門內,我一點沒想到高崇源竟然會一大早來看我,也是微微一愣,然後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沒穿內衣,半透明的白色襯衣鬆垮垮地穿在身上,誘惑的鎖骨和雪白的肌膚,當中是一條漂亮的項鏈,項鏈下是深深的****。唉,算了,他也算見過世麵的人,應該隻是我出現在麵前的樣子也有意外吧。也不想在意了,一手將擋住視線的亂發扶到背後,淡淡道:“進來吧。”
一進去,我便滾回了床上,打開了邊上的台燈,視線有些曖昧,房間很亂,角落裏擺滿了燒到一般的殘缺紅蠟燭,當中是一些瓜子殼,以及閑閑散散的酒瓶。再加上白被套下的我,顯得有些淩亂美。
“啊,不好意思,”到了床上我才發現這些,嘴裏說著不好意思,眼神裏卻沒有半分不好意思的意味,“如果你介意,可以在外麵等我收拾收拾。”
他看著那些零七八亂的酒瓶,僵直地站著。
“對了,你可以坐。”我四下環顧,竟然沒有一個像樣的板凳,“坐這裏吧。”
我隻得拍拍床沿,對他說。
“很亂。”
沒想到一向謙和有禮的他竟然毫不隱晦地說。
“額。我知道。”
我有些錯愕。
這麼說著,他竟然將袋子放在一邊,然後自顧自撿起酒瓶。
“喝酒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高雅,也可以讓一個女人變得頹然。”
“很可惜,我是後者呢。”
“你這幾天都過的這樣的生活?”
“沒有。”
“他來過?”
果然是聰明人,一下子便看穿了。
“昨晚有些睡不著。”
“頭疼嗎?”
頭確實有些疼,不過我這人酒量十分好,睡了一覺起來,除了胃不是很舒服,其他都還好。
“不怎麼疼了。對了,你來做什麼?”
“我來看看你肚子疼好點沒。”
一聽這個奇葩理由,我差點沒暈過去。
“我隻是大姨媽來了,每個月都要來的,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知道還喝酒?”
一句反問,讓我無話可說,我縮了縮身子,藏在被子裏。
腦海裏想起了高崇陽昨天的話。
“離高崇源遠一點,我是為你好。”
咬了咬牙,我可不想再攤你們豪門這渾水了,你們都是心機怪,我怎麼玩的過?可不是因為我聽你的話才這麼做的。
於是抬起頭來。
“我等會有點事情,要出去辦,放心我沒事的啦。”
“哦?去哪兒?”
高崇源挑了挑眉毛。
其實我根本沒必要跟他說,但看他的那副表情,讓我不由想起了高崇陽,以前高崇陽隻要一個命令我不聽,他便用這副表情向我確認,最後我都認輸了。
不知是不是這樣的心理陰影作祟,我還是答了。
“去C路。”
“我也要去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