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麼想著,和衣在他旁邊躺下。
半山之上,夜像冬泉一般涼,我剛入被窩,打了個哆嗦,一隻手過來,輕輕抓住了我涼涼的手,我心裏一慌,但從那雙大手漸漸過度過來溫暖,一直暖到我心裏。
“陸季,你沒睡?”
我輕呢。
沒人回答我。
我測了個身子,麵向他,輕輕迎上去一吻,吻住他有些幹的唇。
這還是結婚後我第一次主動去問陸季的唇,如同午夜盛開的玫瑰,陸季驚了驚,睜開了眼。
黑暗中,我們隻能看到對方眼裏那一點小小的光,如螢火蟲在虛弱地閃爍。
陸季迎合了我的吻,以霸道地方式,肆虐我嘴裏的甘甜。
這次我卻再沒反抗,同樣順應著他。
陸季見我並不反抗,抽身上來,認真地看了我很久。
“準備接受了?”
他似是在問我的建議。
我點了點頭,雙手伸入半空中,繞到他頸後,手指在他光滑的後頸交合。
陸季像忍了許久,終於伸手撫摸我的臉,一寸一寸,如撫弄嬌柔的花朵一般憐惜。
夜的深沉,似乎在低語情的膠著濃烈。
第二天,我和陸季睡到很晚。
本來想早早去看日出的,由於我和陸季睡的太晚而終結了計劃。
白小澈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我們的好機會,諸如白天爬了那麼久的山,晚上還要遲睡,陸季哥體力真是太好,之類的。
陸季笑笑,緊緊抓著我的手。
這倒也不能怪我和陸季,大家都是腰酸背痛,自然都起的晚了,於是我們放棄了本來的爬山計劃,特別是白小澈,還要坐車回去上班,於是大家收拾收拾,便下山了。
下山買了些當地的特產,陸季先把白小澈送到了車站,目送白小澈上車回去,我們才往回走。
其實我有種跟著白小澈回去,然後好好問問高崇陽,他到底想怎樣的衝動。但仔細想想,要是人家又采取避而不見的方式,我這一趟不是白跑了麼?
再說,這樣正大光明地去,如果讓陸季有所懷疑,就更不好了。
我決定晚上先含蓄地向白小澈打聽高崇陽的行程,然後背著陸季,出其不意上門去找他!
這麼想著,我心裏也輕鬆不少,車站離我家開車大約將近一個小時,涼風習習,不多時,快到小區門口。
“陸先生,今天有您的三個客人,正在您門口等您。”
車一進小區,物管如是說,我的心‘咯噔’一聲!
果然,進去之後,便看見三嬸一家,正坐在我們的大門口,這次,手裏又多了幾個袋子。
這陰魂不散!!
“小陸啊!你們回來了啊?!”
一看到陸季,三嬸還熱情地招呼著,故意忽視了一旁陰著臉的我。
陸季顯然也是有點驚訝的,但表麵上卻沒表現出什麼,依然很熱情地:“三叔三嬸,你們回來了?”
“對啊,出去旅遊了一圈,我還給你們帶了禮物。”
敢情我們出去放了下風,人家也旅遊了一圈啊!
“你們禮物太金貴,我們接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