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麼?”Bretha薄唇輕啟,冷笑,“我既然回來了,要來是遲早的事,不來才讓他懷疑。”
他們口中的‘他’,當然就是高崇陽了。
“等等,你怎麼會搞成現在這樣,你的眼睛怎麼回事?難道是高崇陽做的?”
我驚異道。
他苦笑:“剛來沒隔離,遇到一個被害強迫症,趁我不注意把我眼睛毀掉了,他知道後,將我單獨隔離了出來。”
“你在這兒,過了5年!!!”
我說完才發現自己說錯了,他既然已經沒有眼睛,便不能看日出日落,更不可能計算年月了。
沒想到他點點頭。
“你。。恨他嗎?”
聽見我這麼問,高崇源笑了笑,他明明沒有眼睛,卻忽然朝我轉過來,一雙漆黑的空洞之瞳就這麼望著我,嚇了我一跳。
他應該是循著聲音找過來的,眼睛沒有了,高崇源應該聽力異常靈敏。
“商場如戰場,勝者為王,的確,他剛把我關進來,過來看我的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他,我寧願他殺死我,也不願在這種地方呆著,但是現在,除了活下去,出去,我已經沒有別的想法。”
“他竟然對親哥哥下此狠手。”
真相擺在麵前,我難免唏噓感歎。
高崇源又是一笑:“白小姐,其實以前,我騙了你許多。”
我知道他這是要說什麼了,便不插嘴讓他說下去。
“我跟你說我們小時候關係很好,經常一起逃課,去吃街邊小吃,去玩沙子,去欺負小女生,去做那個年紀的小男孩該做的事,其實,並不是這樣的,”他頓了頓,“我們小的時候,就開始了勾心鬥角。”
“他比我小兩歲,我從小生活在富人圈子裏,除了修煉各方麵的修養,心智上也比一般的孩子成熟,在我5歲那年,我就知道我有一個弟弟,而繼承家族的,隻有一個人,我和他之中,勢必會產生一個勝利者,一個失敗者。”
“那個時候崇陽才3歲,自然不懂這些,我在拚命學習表現優異的同時,時不時會背地裏暗算一下他,當然那時候隻是些小的暗算,然而,父親明明知道這些事,卻從未點破過。”
“崇陽漸漸也明白了一些東西,開始疏遠我,甚至有時候會引起反攻,小時候,他也是個很拚命地人,成績和我不相上下。”
“然而我實在是厭倦這樣的明爭暗搶,我想永絕後患,我假裝製造了一場火災,熊熊烈火,而裏麵有高崇陽和幾個仆人。”
說到這兒,我深吸了一口氣,這樣的環境,讓還這麼小的孩子,就起了殺人之心嗎?那現在呢?
記得我和高崇陽單獨呆在海島時,我便問過他會不會有起殺心的時候。
他那時候笑笑說:“你以為演電影啊?”
沒想到,豪門爭鬥,竟真是這樣麼?
“沒想到那次大火,竟然有仆人拚死把他送了出來,他那時候已經昏迷不醒,送到醫院,父親第一次怒斥了我,不知是真心疼自己的兒子,還是因為想讓我們有個繼續爭鬥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