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就這麼機械而簡單的結束了。
下午的麵試比起那通電話的簡單效率，有過之而無不及。我直接去前台報了下名字，前台妹子抬起頭來給了我一個特別的眼神，然後撥了一通電話，下來一個長相精致、氣質幹練的妹子，下來領著我就走。
電梯一路直飆17樓，妹子拿著我的資料直奔最裏間的辦公室。
女子毫無表情，這出現在一張年輕精美的臉上，倒覺得有些生冷，她開口道：“進去吧，高總在等你。”
我對她禮貌地點點頭，也不客氣，直接推門而進。
高崇陽坐在電腦麵前批文件，西裝革領，腰挺的筆直，頭發仔細地梳成背頭，鼻梁停止，菱角分明，風骨硬朗，他真的長大了，哪還是幾年前那個看起來跟個大學生一樣，沒個正經樣的人。
或許是這幾年獨自承受的風風雨雨逼迫他異常堅強，也或許一開始那副吊兒郎當的，隻是個偽裝的假相。
“你來了啊。”
他隻是抬頭看了我一眼，又埋頭繼續處理文件了，順便說了句：“去把這個填了，然後交給人事那邊，明天就可以來上班了。”
就這麼簡單，完全一副老板的樣子，沒有任何感情，像交代下屬一個任務。
之後，他便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筆‘刷刷’地響。
安靜地站了兩秒，我才走上去，略略彎腰，看著他桌上那份我需要填的文件，這是一份入職報告，上麵已經寫好了崗位——高崇陽的秘書。
我輕笑，和我想的差不多，一來我可能隻能做這種事了，畢竟對高崇陽的習性，我還是有一些印象的，再者，他把我留在身邊互相牽製，也挺好的。
他似乎聽到我笑，埋著頭又是冷淡一句：“那兒有筆。”
“好的。”
我也隻是答，沒多說什麼，高崇陽沒管我在哪兒填寫，我也懶得避開他去別桌填，就這麼蹲下來，趴在他對麵，也刷刷填起來，最後需要落筆的時候抬頭一看，一瞬間一愣，這才發現，我們的頭挨得那麼近。
他還在認真地寫著，長長的睫毛搭下來，在硬朗的臉上形成兩道剪影，正好埋葬了情緒。
我又匆匆掃了一眼他手裏的文件，是一大串英文，粗看之下，並不能看到詳細的內容，隻覺得單詞都好長讓人頭疼的緊。
“高總，我填好了，這就拿下去。”
我一邊起身，一邊道。
他微微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我拿著文件，走出門才發現蹲了許久，腳有些麻。
忍了忍，這裏倒是沒有學校裏那些訝異的眼光，每個人的臉上都寫著匆忙，麵無表明各忙各的事情。
隨便找個人問了問，順著他指的方向找到了人事部，一進門，正好撞見了昨天麵試的那名年輕HR。
他看到我，先是一愣，然後似乎覺得他自己有眼無珠，差點放過人才，然後有些窘迫。
“請問一下，這個是交到這兒嗎？”
我客氣地問。
“哦。。哦！”
他反應過來，將我遞過去的資料拿起一看，大概掃了一眼，似乎有些疑惑這麵試入職的速度，要是別人，估計會麵個至少好幾遍，最後才會輪到高崇陽，問各種刁鑽的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