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個人一生之中,都會麵臨幾次重要抉擇,稍不留神,就會落入萬丈深淵,而一個習慣於在血上行走的人來講,他唯一要麵臨的就是,如何將別人推下這深淵,永不翻身!
“爹,將來我也要上戰場,和兄長們一樣,保國疆土,殺光敵人!”
“好,等你長大了就帶你去,爹和兄長們還要去打仗呢,得走了。”
……
“不!不要走,你不能走……會死的,都會死的!”
“洛君府…會消失!……”
霎時,在師仲柯床邊碰巧撿自己折扇的楚淩臉色大變,他清楚的聽到了師仲柯…說了那句,洛君府…會消失……
楚淩手裏的折扇再次掉落在地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床上昏迷的師仲柯,他絕對沒有聽錯,她真的說了……洛君府!
楚淩半天都緩不過神,雙手不自覺顫了一下,甚至有些麻木,如今多少年來,都沒有再聽過洛君府,洛君府一事後,這世上除了當年參與此事之人,不可能還會有任何人知道……
隻是提及洛君府名號,已經是南鳳國加入死罪的罪名,而……
她到底是誰!
楚淩腦袋裏隻徘徊著這一個問題,足以讓他心驚膽戰。
這時走進來的獨孤朗拍了楚淩一下,楚淩這才緩過來,獨孤朗擔憂的看著床上的師仲柯道:“她這都昏迷兩天了,怎麼還不醒,是不是你找來的禦醫是假冒的啊?”
楚淩迅速撿起折扇,“禦醫已經說了,傷口最少得需要靜養兩三月,她很快就會醒的,你不用太過擔心。”
話是如此,獨孤朗依然滿眼心疼,好似疼的是他一般,“還沒有查到是誰嗎?”
楚淩搖頭:“問了每一個長樂館的人,都說沒有看見有人來金字號,連那個館主根本就不露麵,估計也查不到什麼。”
獨孤朗看師仲柯臉上全無血色,唇色發白,一動不動,那麼深的傷口,她一定很痛,獨孤朗又是後悔,要是他能有足夠的能力,哪怕和獨孤峒一般有個禦賜的名號,他都可以光明正大的帶她離開長樂館。
想起那日她還和他講,以後她的步搖隻有它送的那支,而現在她頭上的步搖,就是他送的那支,她說的是真的。
獨孤朗暗暗發誓,他一定會查到那個人,親手以十倍為她討回!
“此次謝謝你,但我不能在長樂館停留太久,我要回府一趟,還要勞煩你好好照顧她,有事就盡快告訴我!”獨孤朗著重和楚淩交代著,生怕楚淩會遺漏了什麼。
楚淩無奈,“我什麼時候讓你這麼不放心了,還與我這般客氣。”
獨孤朗點頭,臨走之前又看了一眼師仲柯,“那我晚上再來!”
“好,你放心吧。”楚淩道。
看獨孤朗離開,楚淩也不緊感歎,從未看獨孤朗這麼為別人做到如此地步,這次這個女子竟然改變了獨孤朗,不過楚淩會心一笑,這個女子雖是長樂館的女子,但是在他看來,是長樂館不配留她。
可轉念想到剛才她說的洛君府,楚淩隻能藏在肚子裏,一切等她醒來再說。獨孤朗剛回府就直接去找了獨孤峒,將師仲柯的事和他講了,盡管獨孤峒也覺得詫異,可他也不能從中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