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子失蹤(1 / 2)

無牙追殺師仲柯卻無功而返,楚淮當即下令搜查師仲柯屍體,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長樂館現在一片灰燼,屍體之中,他倒希望能找到她。

已經三日了,一束陽光灑在她臉上時,她夢中仿佛也是暖流飄過,她全身都是暖的,沒有痛苦,就如身在一片雲彩下,微風徐徐,她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她的雙眼有些沉,許是睡得太久的緣故,她第一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周圍,這周圍的桌椅,床榻還有盆栽,房間裏彌漫著藥草的氣味都很陌生,這裏不是長樂館。

細細回想起來,長樂館真的被一場大火而毀掉了,發生快的如假象,而她剛動一下手指,才感覺到有另一隻手在緊緊握著她,這就是她剛才夢裏感覺到的溫暖吧。

獨孤朗頭發糙亂的趴在她床邊,顯眼的兩個黑眼圈好重,比她還滄桑,好像病的是他才對。她嫣然一笑,她記得長樂館被人追殺時,她拚命躲起來,卻差點被大火帶走,她以為她差點折在這裏的時候,獨孤朗卻從火海中走出,將她抱起,她隻是沒有了力氣,他竟以為她死了。

這麼一個男子,師仲柯明白,從始至終,他為自己做了很多事,隻是沒想到楚淮竟會對她趕盡殺絕,能一再在她生死一線出現的人,隻有獨孤朗。

那紅豆……她雖是意識模糊時相送,但她現在也覺得送的不後悔。

“獨孤朗。”她輕喚了一聲。

…………

“爹,那位姑娘醒了。”獨孤峒對獨孤宇河道。

獨孤宇河既有喜悅又有憤怒,“告訴我做什麼,那小子知道就行了!”

獨孤峒這幾日都看在眼裏,獨孤朗對那女子不離不棄的模樣,十分頹廢,如今師仲柯醒了,獨孤朗也不至於繼續如此下去,可爹憤怒的原因還在那個師仲柯身上,她畢竟是獨孤朗從長樂館救回來的人,長樂館的人是絕對不能讓父親接受的。

獨孤峒淡然,“爹,朗兒變了,您沒發現嗎?”

獨孤朗在火海之中穿梭的這份勇氣,換作以前,獨孤朗是死也不會為了救人而這般的。

“那有怎樣,你不看看是為了誰!”獨孤宇河又是氣不打一出來。

獨孤峒不可否認,可獨孤峒也無奈,隻好道:“爹,我讓嬤嬤看過了,她有守宮砂。”

獨孤宇河先是一愣,沒想到獨孤峒會去做這種事,但他最在意的不僅如此,“可她終究是長樂館裏的人,還金字號花魁,她出身就是如此!”

獨孤峒沉默不語,有一件事他一直想說,在師仲柯昏睡的幾日內,他再三考慮,獨孤宇河看出獨孤峒的猶豫,“你還要說什麼就說,有什麼事還瞞著我的?”

獨孤峒遲疑了一下,說道:“爹,您還沒有見過她,但我看她有些眼熟,和十年前我在鹿西坡見過的一個人很像。”

說到十年前的鹿西坡,獨孤宇河心頭一顫,還有驚訝,“你說什麼?”

“爹,還記得十年前在宮裏,淮王殿下要皇上賜婚一事嗎?那時僅有幾個人在場,包括皇上都以為淮王殿下當時還小,隻是在玩,後來所有人就沒在意這個,當時淮王去請求賜婚的人,您是知道的吧?”獨孤峒雖然那時與淮王年歲相同,可他對那時的淮王記得很清楚。

獨孤宇河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隨即這個大膽的猜測被獨孤宇河一口駁回,“不可能,事過十年,那時的人都死了!”

獨孤峒也深知這一點,“爹,可我看到的師仲柯,和十年前看到的女子,真的很像,雖然十年已過,但我依然能認得出來,隻是,她眉心少了一顆美人痣。”

“那就是你認錯了人,相像的人這麼多,又是十年之久,你難免會認錯。”獨孤宇河還是不相信獨孤峒說的,獨孤峒也不再繼續講下去,也許真的是他認錯了。獨孤宇河說完仍然滿是質疑的離開,隻有獨孤峒還在意這件事,他不知道他的直覺對不對,總之,他也不希望這件事成為現實,不然隻會引來一陣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