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阮悠珠將師仲柯蒙眼的布解開,師仲柯被刺眼的陽光照到有些視線模糊,她又被阮悠珠帶到了什麼地方,她也不知道。
阮悠珠割開她手腳的繩子道:“這裏是你住過的弄玉居,去定國將軍府的話出門走上兩條街就能看到牌匾了,希望這台戲還沒有讓你失望!”
阮悠珠最後得意的笑了一聲後,甩門而出,師仲柯緊著揉揉眼睛,使眼睛盡快適應光線,待她熟悉了這裏是弄玉居後,趕緊扯掉手上的斷繩,飛奔了出去。
按照阮悠珠說的道路,我半步也不停留,她深深的感覺的到,楚淮此次好不容易抓住了定國將軍府的把柄,必然不會輕易罷手,他的野心是吞噬獨孤家的軍權,此次寧世子乃是皇室,殺害皇室貴胄的下場,師仲柯想都不敢想。
楚淮必然會把定國將軍府逼的死死的,獨孤宇河身為獨孤家之主,絕對不會親眼看著獨孤朗去送死,那麼……楚淮的計謀,對獨孤家的軍權勢在必得!
而這一切的源頭,卻是她!
…………
師仲柯見到赫赫金字的牌匾——定國將軍府!
這個聖上親筆提筆的字跡,讓她不自覺眉頭一皺,眼眸暗沉。
“稟告將軍,門外一女子求見!”侍衛替師仲柯和獨孤宇河通報道。
獨孤峒和獨孤宇河頓時就能想到是誰,而如今她深深不知道在她失蹤的幾個時辰裏,定國將軍府發生了什麼,現在她偏偏這個時候再次出現,獨孤宇河明顯一股殺氣騰起。
在獨孤宇河眼裏,獨孤朗被師仲柯迷惑了心智,才能做出這些匪夷所思的事。
“把她押進來!”獨孤宇河的語氣怕的嚇人,看的獨孤峒不禁緊張,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獨孤朗發生了那樣的事,這個女子反而送上門來,恐怕她今日難逃定國將軍府這一劫了。
眼看著師仲柯被兩個侍衛押進來,並強迫的跪到了地上,獨孤宇河一揮手,示意兩個侍衛推下,兩個侍衛出去後,獨孤宇河當時就拔出了牆上掛著的寶劍,向師仲柯走去。
獨孤峒下意識趕緊攔住獨孤宇河,“爹,別衝動,先聽聽她的來意,興許她知道些什麼。”
獨孤宇河手裏的劍遲遲沒有鬆手,隻是在獨孤宇河的勸說下逐漸放下劍鋒向下,對師仲柯的眼神猶如一片火海,要將她挫骨揚灰!
師仲柯見此,話不多說直接道:“容將軍告訴我,定國將軍府究竟發生了何事?”
師仲柯在被侍衛押進來的路上,看到了很多整齊的武器劃痕,那是長矛底部才能留下的痕跡,並且整齊幾列,也有一百,師仲柯能想到禦林軍和護城軍一起包圍定國將軍府的場麵。
獨孤峒在爹發怒在動手之前回答道:“你昨晚突然失蹤,今早獨孤朗找不到你,卻不料定國將軍府突然被禦林軍闖入,聖上親下聖旨捉拿他,罪名卻是在長樂館謀殺寧世子,不論這罪名是否子虛烏有,你與他同在長樂館,寧世子定然也找過你,昨晚你突然失蹤,獨孤朗就被帶走,你來是為了給一個合理解釋嗎?”聽起來師仲柯卻是最可疑的人,但師仲柯並非是來為自己開脫的,她現在已看透了楚淮的陰謀了,他果然利用寧世子的死對獨孤朗一舉定生死,繼而使整個獨孤朗都要受到牽連,一旦楚淮說動了皇上,那麼獨孤朗很有可能就會被說成謀反,獨孤家剝削三軍大權。
師仲柯不想解釋那麼多,她知道獨孤宇河也不會給她時間去解釋,獨孤朗危在旦夕,她同樣著急,“事已至此,我解釋什麼也無用,反而是皇上,若是聽信小人讒言獨孤朗一樣死路一條,為今之計,是盡快要為獨孤朗洗清罪名!”
“口出狂言!”獨孤宇河紅了眼睛,怒氣不減,“不是你蠱惑他,他何必受此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