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剛過,師仲柯剛安頓好了那些暗衛,她還刻意給了府裏的丫鬟護院很多錢打發到了老家,現在府裏的人就都換成了她的人了。
可剛忙完這些,門口就吵吵鬧鬧的,師仲柯聽著就知道是誰了,她在前堂吩咐道:“伏橈,來人是鈞翊將軍,告訴仇硯不要阻攔了,讓他進來。”
“是。”
伏橈出去不久就見獨孤朗衝了進來。
獨孤朗一臉不滿的看著阻攔他的仇硯,對師仲柯道:“獨孤峒說你以後都有了自己的府邸,我不能再隨意進出看你了,今日我想著來看看你,還被你府裏人攔著…”
“你大哥說的不錯,這是我的府邸,你我官階又相等,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隨意進出。”師仲柯隻安靜的坐在棋盤前,眼睛也隻看著縱橫交錯的棋子。
師仲柯手一抬,伏橈和仇硯都退下,獨孤朗見旁人走了,嘻嘻笑著,“這次是我不對,我忘記了禮節,以後我肯定注意。”
“是再也不能!”師仲柯冷道。
獨孤朗還沒有發現什麼今日師仲柯有什麼不同,他以為師仲柯隻在開玩笑:“什麼再也不能,你也不去將軍府,我就隻能常來看看你。”
說著獨孤朗坐在師仲柯對麵,還等著師仲柯的回應,師仲柯不語,隻顧著手裏的棋子,下了有四五子,師仲柯冷冷問道:
“如果鈞翊將軍沒事的話就請回吧,近日我府中事情頗多,諒我今日招待不周,我就不送您了!”
說完,師仲柯叫了聲伏橈:“送客。”
師仲柯這一聲逐客令下的突然,讓獨孤朗一時還懵圈,直到伏橈又再次過來送客的架勢,獨孤朗才察覺到今日的師仲柯和以往不同。
“你…這是怎麼了,有誰惹你不悅了嗎?你告訴我,我去找他!”
“如今我等地位,無人可欺,謝鈞翊將軍關懷。”
“你別…”獨孤朗怎麼都覺得今日的師仲柯讓他十分不舒服,“你不用這麼稱呼我,也不用這麼客氣啊,你我之間…”
“我與將軍本就毫無關係,以禮待之本就是應該的。”師仲柯斷了他還未說完的話,而師仲柯也說了和他後半句相反的話。
獨孤朗愣了愣,低聲重複著師仲柯的話,“毫無關係…”
“將軍還有事嗎?”師仲柯再次下了逐客令,“伏橈,送將軍出去。”
“等等!”獨孤朗突然拍了一聲桌子,棋盤上的棋子也都被震的到處都是,師仲柯剛要下的棋子又放了回去。
“據我所知,將軍您是不會下棋的,您毀了我一盤棋,可知布棋之人的苦心也一並毀散,我對您以禮待之,即使沒能奉上一杯好茶,但您此舉,我也不得不親自送客了!”
說著,師仲柯冷漠如冰霜的眸子裏還多了幾分憤怒,這是獨孤朗從來見到過的,他一時有些失措,這真是師仲柯嗎?
獨孤朗失措中還有著慌亂,他急道:“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先是說毫無關係就是三番兩次趕我出去,從我進來開始,你都沒有正眼看過我,現在注視我,就是這副眼神,是我到底做錯什麼嗎?那你說便是,我向你道歉,你別對我這樣生疏,我……”
“將軍不必多想,總而言之,我希望你我二人再見麵是在朝堂之上,平日裏也和剛才所講,從此不問陌路。”師仲柯的話讓獨孤朗心寒的可怕,“另外,若是以前做了什麼讓將軍誤會的事,還請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