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這三日師仲柯閉門不出,府中大門也是誰來都不開,從她得知獨孤朗無礙已經在恢複時,她也放了心,剩下的她就要追查永安寺的刺客一事了。
但查起來很是困難,刺客的屍體都是楚淮收拾的,當時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這群刺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出現又消失了。
三日之內師仲柯兩耳不聞窗外事,卻不能繼續下去,而她沒想到,她聽到的第一件事,就是關於獨孤朗的壞消息。
“主子,今早皇上下旨,鈞翊將軍主管練兵一事,並於三月後審軍。”伏橈來稟報道。
師仲柯難得平靜的心又沉了下去,她無奈吐了一口濁氣,“知道了。”
她越是不希望獨孤朗參與其中,獨孤朗就越會如此,好像是上天就是與她作對,然而她再擔心也無用了,聖旨已下,全朝皆知,師仲柯隻能希望三月後皇上審軍時不要出任何差錯。
南鳳國每年都會放歸一批年邁老兵回鄉,也會新招入一批年輕體壯男子入軍,新招入的兵就由一位負責之人統一練兵,待審軍時皇上及諸位將軍都滿意,便可把這些新兵都分到個個軍隊,優秀少有的分到禦林軍再做安排,有的分到護城軍中,多數都分到各大軍隊之中,以上沙場。
所以每年練兵之事都是重中之重,然而練兵之事也是極為重要的,倘若審軍時出了差錯,那麼軍法處置,一旦做的好,很有可能就會升官加爵。
還有便是,負責練兵之事的人也要深的皇上信任之人,因為一旦是別有用心之人,很有可能就會再其中培養自己的爪牙,所以往年都是由楚淮負責,隻是在這製衡之時,皇上偏偏選中了獨孤朗。
此時獨孤府的屋頂上……
獨孤朗從接到聖旨後午飯也沒吃,就來屋頂上坐著發呆,好在今日天氣涼了許多,直到獨孤峒跑上屋頂來找他,看他如此模樣笑道:
“是你自己苦苦哀求爹把這練兵之事交給你,爹還刻意求了皇上,你現在這副泄了氣的模樣是後悔了?”
獨孤朗不屑的眼神瞪了獨孤峒一眼,“獨孤峒你少瞎猜了,我既然敢接自然就不會後悔,我是再想別的。”
“別的?”獨孤峒饒有興趣的坐在獨孤朗旁邊,“可是怕你練兵之事繁忙,不能常去看女師大人?”
獨孤朗一臉被看透的表情,有些躲閃道:“獨孤峒你少來這套,我沒想這個!”
獨孤峒淡然一笑,“不是想此事,但絕對也在想此人吧?”
“你……”獨孤朗無話可說,誰讓獨孤峒每次就能看透他,他也幹脆承認了,“是,我就是再為她所困,我就不明白淮王怎麼會和她有什麼關係,淮王的金牙刀我看的清清楚楚,那就是傷了師仲柯的刀,金牙刀還是他的貼身之物,他又為何去長樂館殺師仲柯呢?”
想必獨孤峒也沒有料到,當初他把金牙刀的事情隱瞞下來,現在獨孤朗竟然自己見到金牙刀了,獨孤峒都不知道師仲柯和淮王有什麼瓜葛,獨孤朗因此若是還想插進一腳,算上練兵之事,那他和淮王的結可就更深了。
“她若是不說,你就不要問,女師大人性情不似常人,她或許也有難言之隱。”獨孤峒隻能這麼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