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商星已經趕走了諸多大夫,這回快輪到伏橈仇硯了,他們沒能見到獨孤朗,是因為獨孤峒攔了下來,馬上就快審兵,獨孤朗不能再分心了。
獨孤峒帶來了宮中的太醫,可是結果卻和其他大夫說的一模一樣,葉商星礙於身份不能和剛才一樣衝撞太醫,隻得心裏煩悶。
獨孤峒聽了太醫的話,也是失落,隻能送走了太醫,葉商星眼看著最後的稻草都走了,她焦急的看師仲柯的臉色越來越差,“峒將軍,那別的太醫呢?”
獨孤峒搖頭,同樣也是無奈:“這已經是宮中最好的太醫了,連他都看不出什麼,其他太醫更無濟於事。”
“可…那這怎麼辦?已經快一天了,這太陽都快落了,柯兒姐的狀況越來越糟了!”
葉商星急得來回踱步,反複錘著頭促使自己快想些辦法來,已經失措了。
獨孤峒同樣緊張,因為師仲柯這個時候一旦出事,獨孤朗正值練兵最後關頭肯定會受影響,可師仲柯實在是病的不明不白。
這時,一個下屬進來稟報:“報,門外有兩個人求見,說是來給女師大人醫病的。”
他們都很驚訝,這個時候哪個大夫會上趕著過來,都想到興許是個騙錢的,隻有葉商星雖是質疑,還是緊道:
“讓他們進來!”
“葉姑娘,不要病急亂投醫,這二人還不清楚…”伏橈阻止道。
葉商星根本顧不得,“活馬當死馬醫了,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別的辦法嗎?”
伏橈的話都咽了回去,隻見兩個男子走進來,一眼就可看出後麵不高,穿著簡樸的是隨從,但走在前麵的白衣男子卻不同了。
一席白衣勝雪,狹長的眼眸如細水長流,微微透露著幾許笑意,手中一把折扇隨風收起,清冽的聲音道:
“在下特來請願為女師大人醫病。”
他走進來的那一刻,獨孤峒表情頓了頓,看到這個人他也是十分驚訝,但看他的模樣是不打算透露身份的,獨孤峒也不多嘴,裝作不認識。
而這樣年輕,氣質淡雅的大夫從來沒有見過,伏橈警惕的提防著問道:“報上名來,如何聽聞女師大人抱恙?”
伏橈擔心這樣不明不白的人會是刺客,一定要先問清楚,而此時,獨孤峒淡然一句:
“讓他看吧,我信得過他!”
伏橈雖有遲疑,但獨孤峒做擔保,也隻能如此,伏橈一個請的姿勢,他也走了過去,在師仲柯的床邊先定睛看了一眼,然後唇角露出一個弧度,似是很滿意的端詳了一件寶物。
隨後他撫上師仲柯有些冰冷的手腕,過了一會兒,他眼眸閃過一起震驚,又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眼底更深的好奇。
“中毒!”他起身隻淡然說了兩個字,卻驚到了在場所有人。
“中毒?!”同時所有人也異口同聲的驚愕的反問。
他回頭,淡然點點頭:“怎麼?不相信我?”
“她平時都是處處小心謹慎,歹人是不會有下毒的機會的!”葉商星強調道。
他輕佻一笑,“還不許你家女師失誤一次了?說到底也不是神仙。”
“你這人怎麼如此說話!”葉商星對他的態度極其不滿。
見場麵可能會亂,獨孤峒趕緊道:“那,如何解毒?”
他自己悠閑的坐下,打開折扇拂麵:“你們出去!”
“什麼?!不可能,你既然有解毒之法,直接解毒便可,大夫治病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葉商星第一個不讓,誰知道他在裏麵會做什麼。
“他留下!”他下巴一挑,眼神拋向獨孤峒。
伏橈仇硯和葉商星還是猶豫,畢竟獨孤峒也隻是個外人而已,獨孤峒見此隻好道:
“請諸位放心,我必定保全女師大人!”
伏橈仇硯還是有幾分幹脆的,已經打算出去,但也是出於信任獨孤峒,而葉商星拖了好一會,目光擔憂的看著師仲柯,但隨著伏橈仇硯的示意,葉商星隻好照辦,畢竟死馬當活馬醫也是她剛說出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