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柳琴抱著膝蓋瑟瑟發抖,深秋的深夜本來就夠涼快的,酷路澤沒打火,自然也就沒開空調,柳琴小短裙下雪白的大腿幾乎全露在外麵,上半身穿著個低胸小褻衣裏麵似乎連胸罩都沒帶,正用力蜷縮在座位上,看到楚向宇上車,本能的向後縮了縮。
楚向宇打火開空調,扭頭對柳琴說:“你不用這麼怕我,我是殺了人,但我也救了你,你怕的應該是我殺的那些人,那些毒販,而不是我!”
柳琴情緒稍定,看著楚向宇狐疑道:“你……你怎麼知道他們是毒販?你……你是警察?”說罷眼睛一亮。
楚向宇懶得解釋,警察有自己這樣的?胸大無腦指的就是柳琴這種人,他問:“你家死的那個女人是誰?”
“小丹……”柳琴眼神一黯,又開始抽泣,邊哭邊解釋,死的是跟她一起合租的同學,毒販敲門就是她開的,結果卻惹上了殺身之禍。
“行了,別哭了,我比你還想哭呢!我TM最無辜了……”楚向宇吼道,柳琴的哭聲讓他湧起一股不耐,但看了看柳琴梨花帶雨卻又強忍的模樣又有些不忍,隻好耐心解釋道:“這麼跟你說吧,你是被韓禿子利用了,他是毒販,前幾天送你的東西裏藏了一把鑰匙,今天找你是想拿回去,你如果老老實實的還給他,後麵的這些事就不會發生……”
“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所以才蛋疼的見了個義、勇了個為,結果把自己也卷進來了;那些毒販去你家還是為了找鑰匙,你也看到了,他們窮凶極惡,進門就殺了你朋友,我要不去,他們完事也得殺你滅口!嗯……肯定還得先殲後殺!所以說這次又是我救了你,而且我從頭到尾都是被逼無奈,殺人也是正當防衛,我這麼說你明白了麼?”
柳琴一臉迷糊,茫然點頭,楚向宇歎了口氣,一臉無奈,柳琴明顯沒聽明白自己想表達的意思,這也難怪,自己獲得了韓禿子的部分記憶,外加思考了一晚才分析出這結論,想讓柳琴這種胸大無腦的女人一下子明白,明顯不現實。
他隻好說:“那好,你自己仔細回想一下事情的經過,看我說的對不對。明天一早咱倆去市局報案,到那兒你可得想清楚了說實話!記住,我可救了你兩次,兩次啊!你可別坑我!”說罷不再搭理柳琴,靠在椅子上開始假寐。
第二天一早,楚向宇醒來,下意識的摸手機看時間,裝上電池後,一票未接來電,還有一條未讀短信,短信是謝靜發來的:“有麻煩的話,去公安局找李西河,他是我表哥,刑偵二大隊的隊長,能幫你。”後麵是一串電話號碼。
楚向宇斟酌了一下,回了條信息:“你怎麼知道我有麻煩?”
“嗬嗬。”謝靜回的很快,就倆字,意思也很明顯:我還不了解你?兩年沒聯係,沒事你能想起我來?
“你怎麼知道我這事兒跟警察有關?”
“嗬嗬。”還是這倆字
楚向宇不問了,謝靜很聰明,尤其是她太了解自己了,兩個字就是滿滿的鄙視,他最後回道:“謝謝,等你回來……請你吃飯。”
他是高二輟學離家出走的,已經兩年多了,謝靜在夏天考上了大學,揭榜那天楚向宇曾偷偷去看過,謝靜的第一誌願是江北科大,並以高分錄取。
江北科大是江北省的第一高校,位於海門市,海門則是江北省的省會。
楚向宇知道,謝靜從小就喜歡首都,但楚向宇喜歡海門,曾說過大學一定會選擇海門的高校,為此謝靜還跟他發過脾氣,以謝靜的學習成績,想考個首都的一本院校,甚至北清大學都是十拿九穩,但她偏偏選擇了江北科大,楚向宇當然知道她是什麼意思,為此楚向宇還黯然消沉了一陣。
他最後回的話也沒說全,他本來想說:“等你回來,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請你吃飯。”但沒敢,他怕謝靜看出異樣來,他不想再打擾她,因為他不知道這次的麻煩有多大,人命關天,毒販子手眼通天!即便有謝靜那個刑警大隊長表哥的關係,楚向宇也不覺得自己就能安然無憂了。
撂下手機後,楚向宇看向柳琴,想叫醒她收拾一下準備去公安局,一看之下卻嚇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