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全城總動員(2 / 2)

太平間的門是鎖著的,他倆進不去,進的去也不敢進,好在那幾個人也沒想到他們會藏到這裏,搜了一圈沒找到就直接撤了。

楚向宇背著許強,柳琴在身後跟著,三人出門打了輛車,此時強哥還昏昏沉沉的,估計麻藥勁兒還沒過,有啥事也隻能明天再說。

上車後楚向宇說:“去破城街。”

回破城街,倒不是楚向宇想玩什麼策略,認為最危險的地方反而最安全,而是他實在想不出更好的地方來了。

許強是傷號,虛弱的很,必須找地方靜養。

柳琴是病號,發燒本來就沒好,折騰的時候情緒緊張還能頂住,一放鬆下來,馬上又迷離了。

而他自己也渾身是傷,愈合能力BT不假,但也得分情況,之前的刀傷並未完全愈合,強撐著爬地溝,又被混著鐵渣子的酸性汙水一泡,全都裂開了,更要命的是汙水中的氧化鐵屑滲入傷口後隱患巨大,大部分傷口已經有發炎跡象了,再不處理恐怕會感染。

總而言之,意思就是說,情況很不樂觀,想走,暫時是沒戲了。

破城街出租屋有的是,折騰了大半夜,已經快黎明了,楚向宇熟門熟路的找了一家有空房的出租樓,為了不引起懷疑直接付三押一,租了間最便宜的,好在不貴,才400,然後背著強哥、扶著柳琴進了屋子。

大清早就被叫醒的房東臉色不豫,但看在錢的麵子上也不好說什麼,楚向宇租的屋子背陰麵,一年四季不見陽光,閑了半年都沒租出去,好不容易有人租,就算是條狗,隻要叼著錢來的,房東也肯定不往外轟!

他打著哈欠打量了一下這兩男一女,似有深意的提醒了一句:“租歸租,別在我房子裏亂搞啊!”

楚向宇說:“放心,俺們來市是給俺哥瞧病的,俺跟俺嫂得輪流陪床,平常就一個人住,天亮了俺們就去醫院。”

房東也沒在意楚向宇說啥,擺了擺手徑直回屋補覺去了。

柳琴進屋就倒床上睡過去了,強哥也沒堅持幾分鍾,楚向宇把他倆弄好後,自己又出門下樓。

他去了家24小時營業的醫藥超市,買了大瓶的醫用酒精、碘伏以及紗布,又在一家超市買了瓶白酒和壁紙刀,回到出租屋後,一口氣將白酒吹幹,趁著酒勁開始處理自己身上的傷口。

沒手術刀,隻能用鋒利的壁紙刀代替,他用火燒了燒刀刃,然後又用醫用酒精擦拭了兩遍,開始豁開傷口清理裏麵的雜物,這個過程遠比想象更加痛苦,戰鬥民族的戰地麻醉法不是誰都可以模仿的,即便有一瓶白酒打底,楚向宇依舊痛的青筋直冒!。

粘著酒精和血跡的紗布不斷被拋下,很快便堆成了一堆兒,嘴裏的一團紗布幾乎已經被他咬爛了,涎水混合著牙齦滲出的鮮血不斷滴落,但他猶自不覺,劇烈的疼痛甚至讓他的大腦處於一種當機的狀態,他隻能靠不斷的自我麻醉,在潛意識告訴自己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才能夠繼續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前麵的傷口全部處理完畢,但後背的,他卻沒辦法了。

一隻纖手撫上他的肩膀,柳琴的聲音傳來:“我幫你。”

楚向宇回頭看了看,沒拒絕。

拿刀子豁開一個人的皮肉,再用紗布蘸著酒精清理鮮血淋漓的傷口,對於一個沒受過專業訓練的女人來說肯定是件很困難的事,但讓楚向宇沒想到的是,柳琴上手居然很快,除了前兩個傷口動作還有些笨拙,後麵的卻是越來越熟練。

按理說前後的傷口處理起來應該是同樣痛,但柳琴的小手摸在他身上卻遠比疼痛更加敏感,一時間,楚向宇居然覺得不那麼疼了。

但這種滋味畢竟類似於活剮,李豹的願望最終還是通過另外一種形式實現了,處理完畢,柳琴剛說了一句“好了”,楚向宇緊繃的神經一放鬆,外加酒勁上湧,居然坐著頭一歪便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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