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野兔(1 / 2)

唐琦眼含戲謔,說:“說,說實話可以免於處分。”

“報告教官,他們這個計劃,我是投了反對票的,因為我覺得一切行動要聽指揮,擅自組織演習是違反紀律的,但他們都同意這麼做,而且有區隊長的命令,我們是一個整體,所以我隻能服從!”沈磊腰杆一挺,大聲道。

唐琦掃了一眼,冷笑道:“行啊,心挺齊。大半夜的不睡覺,想玩什麼演習?精力過剩是吧?我成全你們,全體都有,向右轉,一萬米跑,馬上!”

所有人大鬆了一口氣,本來最起碼得警告,帶頭的更是得開除的處分,最後變成了體罰,比想象中要好得多了。

經過了這次事件,楚向宇這個區隊長也被大多數人認可,尤其是一群女警,一口一個區隊長叫的賊親熱。

沈磊雖然依舊不忿,但也沒敢再挑事,隻能咬牙切齒的自己在心裏給自己撂狠話,琢磨著等楚向宇調入巡警大隊後再整他!

習慣了訓練節奏,一幫年輕人晚上反倒都睡不著覺了,已經到了農曆二月份,天上很奇葩的飄起了鵝毛大雪,即便是北方,這種情況也很少見,估計這也就是這個冬天的最後一場雪了。

訓練營沒啥娛樂項目,連撲克牌都禁止攜帶,無聊的時候隻能吹牛逼,吹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著。

突然,刺耳的集合哨聲響起,所有學員迅速起身,一個月的訓練效果明顯,5分鍾後,100名學員整齊劃一的在操場集合,鵝毛大雪飄揚,落在地上直接化為泥水,但100個學警紋絲不動,目不轉睛的看著主席台。

主席台上站的除了唐琦外,還有幾名生麵孔,操場邊上還停著兩輛警用大巴。

這架勢很明顯是要出任務了,而且是真格的!所有學員都心癢難耐,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就等著教官宣布“這不是演習”了!

果然,唐琦說了兩句便請那個陌生麵孔上台,對方自我介紹是城北分局巡警大隊的,接到命令,市看守所有死刑犯殺死提審民警,奪槍逃跑,已經逃進了郊區的山裏。

逃犯以交代重要線索為由,騙民警放鬆了警惕,然後突然偷襲,而且還搶了民警的配槍,對方窮凶極惡,肯定會再次犯案,所以必須迅速緝拿歸案。

市裏警力吃緊,連武警都調動了封山,發動民兵進行地毯式搜索,但依舊杯水車薪,無奈之下,隻能調動所有力量,於是他們這批還沒畢業的新警也被調動。

大夥意氣風發,憋了這麼久,巴不得出點啥事呢,各個摩拳擦掌。

唐琦上台簡單交代了兩句,然後一聲令下,學警們迅速武裝,一水兒的凱夫拉頭盔,身穿作訓服,腳蹬戰鬥靴,腰間是警用八大件,手銬對講機警棍手電樣樣俱全,人手一支沒裝子彈的79微衝,乍一看去煞是威風。

大巴車上,學警們有些抱怨,給了槍倒是也給子彈啊,就算一發,也能威懾敵人不是?一支空槍,萬一對上窮凶極惡的歹徒,還不是隻有挨打的份兒?

但沒人理會他們的牢騷,地毯式搜索無異於大海撈針,目的就是逼人犯露頭,不可能把這些新警當成主要力量,他們的責任就是發現情況馬上報告,絕對禁止私自行動,抓人的事,自然有武警、刑警負責。

說白了意思就是,調他們就是跑個龍套,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下雪,調他們還不如多帶兩條狗。

很快抵達學警們負責的區域,一片連綿山,下車集合,然後按分隊開始搜索,山都不高,最高的海拔不過600米,但連綿一片。

幾百米的山說起來不高,但地毯式搜索肯定不能順路走,山上的積雪不易化,下麵是一層枯草形成的空層,一腳下去直沒膝蓋。坑坑窪窪走起來才知道有多難,尤其大半夜的冷風吹著,所有人都體會到了一線民警的艱苦。

女學警沒有按編製一起走,而是被分派到了男警分隊,女人畢竟體質弱,邊上有幾個大老爺們能照應一下。

跟楚向宇一起的是林穎以及另外三個女生,蘇磊本想和林穎一組,但林穎甩都沒甩他,氣得他眼睛冒火,卻又無可奈何,隻能一直若即若離的遠遠跟著,眼中的妒光直透幾十米,射在楚向宇背上,槍裏要有子彈,沒準他真會找機會打個黑槍。

直到天色微明,眾人又累又困,三分鍾熱度早已被惡劣的環境磨得一幹二淨,依舊一無所獲。

負責的區域已經搜的差不多,一群學警在幾個山頭三三兩兩的聚著,抽煙、嚼幹糧、喝水的都有,楊勇拿著一沒裝子彈的八八式狙擊槍,端著用上麵的瞄準鏡四下尋摸。

轉了半圈,楊勇低聲叫道:“哎哎,過來看哎,那兒有會動的,好像是野兔。”

一群閑人過去湊熱鬧,楚向宇也看了一眼,果然,一堆積雪後麵隱隱露出一塊不同的白色,偶爾還會動一下。